曹曉蕊像是察覺到了溫慕善的意思,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不是。
妯娌。
你剛算計完,推咱們公爹走上死路,現(xiàn)在又把矛頭對準(zhǔn)咱便宜婆婆了是吧
曹曉蕊已經(jīng)說不出話,只一味朝著溫慕善豎起大拇指。
看看人家這兒媳婦當(dāng)?shù)?真權(quán)威啊,就差直接給婆家滅門了。
她哆哆嗦嗦:敢問您又有何高見呢不過善善你剛才說的也挺在理,我確實不想頭頂有兩個老婆婆。
拍了拍曹曉蕊的手,溫慕善笑容溫柔:我就知道你有這個困擾,我也舍不得你頭頂有兩個老婆婆,所以我們可以酌情刪減一個。
曹曉蕊:……好一個‘刪減’。
溫慕善笑容更深:金麗娟應(yīng)該很快就會約你出去談一談。
約我
對,我之前不是說我們分頭行動,我負責(zé)去找金麗娟談合作,讓她故意在和錢有才見面的時候套錢有才的話。
等我從她那里知道她和錢有才約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后,你就去圈攏劉桂鳳‘捉奸’嘛。
這是她們之前在火車站定下的計劃。
為的就是刺激劉桂鳳和錢有才夫妻反目。
結(jié)果怎么樣,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溫慕善和金麗娟談合作的過程,溫慕善還沒告訴過曹曉蕊。
她說:我當(dāng)時找到金麗娟,把來意說清楚,也算是趁她瞌睡給她遞了枕頭。
她正被錢有才威脅要見面的事困擾,所以我一談合作,她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曹曉蕊敏銳的聽出她話里的不對:幾乎那就是還有猶豫
溫慕善點頭:對,幾乎,不是立刻答應(yīng),是幾乎沒有猶豫的答應(yīng),這里的遲疑,是因為我向她提了一個條件。
知道曹曉蕊好奇,溫慕善也不賣關(guān)子。
我和金麗娟說,我之所以會找上她,是因為我碰巧知道了錢彬的身世,錢有才肯定是不成了,就算不下放,日后肯定也沒有好下場,我倒是沒什么,我丈夫嚴凜本來就不依靠錢家,我們夫妻和錢家的臟事爛事沒有關(guān)系。
錢家就是再爛,也爛不到我們頭上。
但是錢彬不一樣,錢彬是被錢有才養(yǎng)大的,錢有才一旦出事,錢彬沒了錢有才這個父親當(dāng)靠山,往后的日子就不可能好過。
但錢彬日子的好壞,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唯一和我有關(guān)系的是你。
曹曉蕊指著自已:我
對。溫慕善說,我直接和金麗娟說了我們兩個有多親近,所以我會幫金麗娟這一次,和金麗娟合作,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事后,金麗娟在看不下去親兒子受苦,拉拔親兒子的時候,必須接受且善待你這個兒媳。
像金家這樣的地位,金麗娟這樣的人,高高在上慣了,她不可能滿意你這個兒媳的。
溫慕善也不怕把話直說曹曉蕊會不高興。
事實就是這樣,曹曉蕊估計比她還有心理準(zhǔn)備。
等錢有才被槍斃,錢彬看起來孤苦無依,金麗娟作為親媽肯定是要滿溢一腔母愛的。
到時候,你這個在她看來,配不上她好兒子的兒媳估計就得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以她的身份,想給兒子娶個出身好又有文化的姑娘,太輕松了,即使她兒子是二婚。
聽到這句話,曹曉蕊背后冷汗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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