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渺渺就是沖著文語詩去的。
就像上輩子她覺得溫慕善擋了她的路,恨不得溫慕善死一樣。
現在擋路的變成了文語詩。
她的敵人自然也就變更成了文語詩。
如果文語詩和上輩子的溫慕善一樣,讓她抓不到什么大把柄,她說不定會拿對方沒辦法。
然而事實是……文語詩的把柄,一抓一大把。
這天夜里。
齊渺渺連夜約了文語詩出來。
迫不及待到甚至等不及天亮。
文語詩最近正忙著給家里人出謀劃策忽悠廖老太,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心力交瘁,被齊渺渺大晚上約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有點發(fā)懵。
就好像突然從一個戰(zhàn)場被拉到另一個戰(zhàn)場。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看著齊渺渺抱著手臂一臉挑釁的站在自已面前。
聽著對方一上來就說明來意,說讓她盡快和紀澤離婚。
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在自已面前表演著低劣的傲慢,上躥下跳的囂張。
這一刻。
文語詩覺得命運荒誕又可笑。
她是重生回來的,論穩(wěn)重,再怎么說也會比現在還是個黃毛丫頭的齊渺渺穩(wěn)得住。
但是她就是覺得眼前這一幕,荒誕到可笑。
仿佛情景重疊,回到了上輩子她作為第三者舞到溫慕善面前,奚落溫慕善,勸溫慕善盡快和紀澤離婚的時候……
從回憶中抽離,文語詩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原來她上輩子沉不住氣跑到原配面前挑釁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這么欠揍啊。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命運的齒輪這輩子轉她身上了。
這一世她成了紀澤的妻子,倒是也‘享受’到了溫慕善上輩子的同款糟心。
果然啊,被挑釁的人和主動挑釁的人站的角度不同,心情也是大不相同。
文語詩心情不好,同樣抱著手臂,態(tài)度高傲:你是哪位
她不是真不知道齊渺渺是誰,她只是在羞辱對方罷了。
對方上躥下跳,在她這兒,卻連名姓都沒有,沒什么是比這更能羞辱人的了。
果然。
齊渺渺有被羞辱到。
嗤笑一聲,齊渺渺說:我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呀。
紀澤哥哥沒和你提過我嗎他沒說他每次帶回來的東西里,都有給我的一份嗎
如果你以前不知道的話,那你現在知道了,記住了,我的那份兒你可千萬別動,不然紀澤哥哥可是會和你生氣的。
說到這兒,她假裝后知后覺地捂住嘴,用最輕巧的語氣,說出最氣人的話。
我忘了,你和紀澤哥哥沒有以后,你也沒機會再碰他帶回來的東西,更不要說動我的那份兒了。
本來就不是屬于你的,無論是東西,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