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溫慕善看不透這點。
所以一輩子也沒從紀澤身上撈到一點好處。
文語詩不一樣。
文語詩摸清紀澤的脈后,就知道怎么‘對付’紀澤了。
所以她不愿意讓齊渺渺破壞她的計劃,把事情的先后順序調過來。
因為她知道,一旦順序不對,紀澤八成就得犯大男子主義的病。
她頭疼:齊渺渺給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我們做什么的。
我們不可能在這一兩天內把所有事情都按我們想的安排好,也不可能在這一兩天內讓咱家重新立起來,讓齊渺渺對咱家有所忌憚。
我們在齊渺渺的眼里,還是一群落水狗,她不會怕落水狗的。
落水狗這三個字實在刺耳。
文永川冷笑一聲:時間不夠,我們就爭取時間。
等咱家緩過氣,等你爸我重新立起來,把以前的人脈再走動起來,她個黃毛丫頭我就不信擺平不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人脈也是如此。
他現(xiàn)在落魄了,曾經的老熟人恨不得繞著他走,他要是求他們點事兒,肯定是不成的。
但一旦他重新立起來,這些人的關系分分鐘就能和他恢復。
到時錦上添花,他想對付個下鄉(xiāng)的小知青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察覺出自已父親話語里的不對,文語詩試探著問:爸,你什么意思
文永川又是一聲冷笑,一張老臉再沒有曾經的儒雅風度,有的……只剩陰狠、猙獰。
他說:買通和她一塊兒的知青,給她下點藥,先讓她消停一陣子。
只要給咱們半個月時間,我相信事情肯定都能解決好,到時候……
他肯定是要找人把那么個黃毛丫頭調到最苦的地方當知青!
他文永川這輩子還沒這么被人羞辱過!
落水狗嗎
他倒要看看,等那小丫頭自已變成落水狗的時候,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
郭淑蘭心里咯噔一下:這行嗎畢竟是害人的事,她活到這把年紀,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拍了拍妻子的手,文永川面上陰狠更甚:是她逼咱們的。
她要是好好的,咱們根本就不會對她這么個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小知青下手。
是她先跳到咱們面前找死的。
更何況……我也沒讓她死,就只是讓她先消停一段時間,等我們騰出手再好好和她‘講講道理’。
死,多便宜那小丫頭片子。
……
阿嚏!
知青院里,齊渺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同住一間房的知青見狀關心道:渺渺,你這是感冒了
沒有,誰大夏天感冒啊,我也沒拿涼水洗澡啥的。
齊渺渺完全沒把這個噴嚏當回事。
聽她這么說,同住的知青也沒再注意過她的身體狀況。
只是沒過兩天,事情就有點不對勁了。
一向身體不錯的齊渺渺突然就‘水土不服’起來。
上吐下瀉不說,整個人也跟著了涼一樣,冷得在床上瑟瑟發(fā)抖。
渺渺,藥給你放床頭了你記得吃,我們先去上工了,你要是不舒服就閉眼睛瞇一會兒,等中午我們回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