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溫慕善不在這兒,不知道文語詩是怎么自已給自已做心理建設的。
她要是在,要是知道文語詩的想法這么天真。
估計都能當場笑出聲來。
文語詩想的多美呀,只可惜,現實總比想象殘酷。
就比如文語詩以為只要靠著純橫,靠著撒潑,就能鎮(zhèn)住紀家人。
再比如文語詩覺得丟掉體面只是暫時的,未來等到紀澤成功,很輕易就能把體面給找回來。
以為上輩子被人說和紀澤般配,這輩子就無論做什么,無論把名聲搞得多差,哪怕像上輩子溫慕善的名聲一樣差,只要出身好,就仍舊會被人追捧。
最后,也是最天真的。
文語詩以為這輩子她早早上位,就不會經歷溫慕善上輩子被她這個小三虎視眈眈不斷介入婚姻的處境。
殊不知。
紀澤的紅顏知已從不會少。
這輩子她處在溫慕善上輩子的位置上,就一定會有人同樣處在上輩子她的位置上。
論補位這塊兒,紀澤是認真的。
更不要說還有個早早就被溫慕善設計好,等著送給文語詩的大禮——馬萍韻馬寡婦。
上輩子馬寡婦沒和紀澤發(fā)生過關系,文語詩不知道馬寡婦的威力。
真以為那是單純寡嫂。
這輩子溫慕善推了一把,讓馬萍韻和紀澤發(fā)生了關系,越過那道曖昧界限,有了這實質性的關系。
馬萍韻這輩子的戰(zhàn)斗力只會比上輩子翻幾番。
她得理直氣壯的當小三。
所以文語詩的樂觀,就只是樂觀。
她的自我安慰,就只能是自我安慰了。
就像溫慕善說的,現在清醒了但這還只是個開始。
溫慕善只會更期待當文語詩在火坑里掙扎苦熬,熬到最后,發(fā)現紀澤根本就沒像上輩子那樣走上高位。
更甚至是這輩子落魄凄慘,只能讓文語詩跟著過苦日子……
到了那個時候,身心俱疲的文語詩又會是什么表情。
溫慕善真的很期待。
沒辦法,她心眼小,文語詩上輩子那么說她不知足,她就很想看看當文語詩走完她的老路,文語詩知不知足。
她今天沒問出來,可能是因為文語詩‘靦腆’,‘緊張’。
她以后不會放棄追問的。
……
時間過得飛快,齊渺渺的信到的也不慢。
信到達部隊的時候,紀澤正好剛出任務回來。
他身上背了處分,只能靠著拼命出任務好試圖把處分給抵消掉。
和上輩子的順利不同。
這輩子田大力不知道為什么,拒絕和他一起出任務。
沒了田大力,他第一次覺察出任務做的有多吃力。
哪怕有的任務他有‘先見之明’,可隊友之間的配合跟不上,他也免不了要受傷。
不是回回任務都能成功,他卻是回回任務都得帶上點傷。
新傷加舊傷,到底讓他進了部隊醫(yī)院。
病房里。
在看到嚴凜拿著信進來的時候,紀澤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來了
我給你送信啊,正好我剛出任務回來說也有我的家信,我就拿過來給你看了。
我自已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呢,怎么樣,我這個人有沒有契約精神
紀澤之前非得和他打賭,賭他們歸隊之后從老家寄來的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