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私底下談的話,被文永川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說了出來。
可見他被逼急到了什么地步。
遠沒有面上看起來的這么游刃有余。
你說的有道理。紀澤對便宜岳父的求助話術表示了肯定。
然后在對方瞬間亮堂起來的眼神注視下,他不緊不慢的說:可是我情況特殊。
什么情況特殊
我和文語詩離婚之后,再結婚雖然是三婚,但是我準備和我的前妻復婚,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些情況,在我身上就不適用了。
等他和溫慕善復婚,到時候哪怕是三婚,名聲上也不會更難聽。
別人只會說一句兜兜轉轉還是原配好。
溫家雖然幫不了他,但是溫慕善旺他,而且他今天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那就是溫慕善是有腦子有手段支撐他的。
溫家雖然幫不了他,至少不會像這輩子的文家一樣拖他后腿。
溫慕善論個人能力又比文語詩強。
文語詩現(xiàn)在毀了容又和他家人鬧僵到這個地步,連連讓他失望,他曾經認為文語詩是他的真愛,是和他最投契、最默契的伴侶。
可這輩子經歷了這么多事……事實證明,文語詩其實也就那樣。
更不要說他和文語詩中間還橫了他爹的晚節(jié)以及他老娘的健康,包括他妹妹的一條命都要因為文語詩而搭進去。
他沒和文語詩反目成仇,在他看來,已經是夠給他們上一世的感情一個交代了。
更多的……他是人,他不是神,也不是上輩子那個身居高位看似無所不能的首長。
他現(xiàn)在就想過上順遂的,不用再收拾爛攤子的舒心日子。
所以更多的……他不想再要求文語詩,也給不了文語詩更多東西了。
不管怎么比對,紀澤都認為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最合適的一條路。
就是回頭路。
他曾經嫌棄過以溫慕善的出身,在仕途上幫不上他。
可造化弄人。
現(xiàn)實也教會了人清醒。
他現(xiàn)在最懷念的,反而是和溫慕善在一起時的安穩(wěn)。
不圖別的,也不奢求別的了,他就想像上輩子一樣,在他向上爬的時候,大后方是安穩(wěn)、不用他操心的。
他倒是坦誠,就好像全世界都是圍著他轉的,他說離婚就離婚,說要和前妻復婚就能和前妻復婚,一點不考慮在場眾人聽完之后是個什么心情。
田大力下意識摁住嚴凜。
卻不想第一個聽不下去蹦出來的,是離他距離最遠的方老醫(yī)生。
方老醫(yī)生吃瓜吃到現(xiàn)在,算是終于吃明白了。
合著沒一個好人唄
他一開始以為文家夫妻是疼孩子的父母,結果這夫妻倆拿他當槍使。
他之后又同情紀澤,聽說紀澤的家事后,他都覺得這樣的岳家有都不如沒有。
結果剛同情沒多長時間呢,紀澤惦記上原配,想和原配復婚了。
如果他老頭子沒記錯,紀澤原配已經嫁人了吧他這段時間給紀澤看診的時候,聽醫(yī)院里的人私底下提起過。
好像是說紀澤剛離婚沒多長時間就娶了現(xiàn)在這個妻子,然后原配緊接著也改嫁了。
他記性不錯,不可能記岔,這種情況紀澤竟然能說出口說要和原配復婚,想也知道,那得犧牲兩個家庭,這不是造孽嗎!
再年輕不懂事也不能這么胡來?。?
那是婚姻也不是過家家,今天跟你過,明天跟我過的,哪有這樣的
歸根結底,在他看來這群人思想道德上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