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太太嘴上說著求,實際上態(tài)度強硬到恨不得立馬攆著女兒豁出去。
陳霞垂下眼:他們兩個高高大大的,不占便宜是一回事,有沒有色心又是另一回事,媽,我不敢賭。
咱以前挑的人都是老色鬼,我一個人就能打贏那樣的,這回要一口氣算計兩個身強體壯的……我害怕。
你別想那么多,就按咱以前仙人跳那么來,那邊兩個大男人怎么了我和你爸雖然老胳膊老腿,但真要動起手來……我倆嗓門大?。?
陳霞:……她還以為她媽要說就算動起手來他們老兩口也不帶怵的。
結果說了半天就只是嗓門大
看她不語,老太太撇嘴:你別瞧不起這嗓門大。
他們但凡敢真欺負你,我一嗓子下去,周圍鄰居都得過來,到時候還愁喊不來稽查隊
甭管和咱們一開始的計劃一不一樣,只要稽查隊來了,他們這耍流氓的帽子就得被扣上。
到時候他們要是不進笆籬子,我老太婆隨他倆姓!
按照她們一開始的計劃,只要這倆人中了藥,到時候還不是她們說啥就是啥。
就算躺地上昏著,陳霞捂著衣服咬死了說被耍流氓了,這倆人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按照老太太剛才的說法,哪怕下藥沒成功,只要她女兒豁出去真把人給勾得耍流氓了。
那不也是達成她們的目的了
殊途同歸。
買通她們的人總歸是能滿意的。
可陳霞糾結的點從來都不是目的能不能達成,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是兩個大老爺們,讓她在對方清醒的狀態(tài)下勾著對方對她做點什么。
外邊下雨打雷,什么聲音都能蓋過去。
她爸媽要是介入的不及時,難不成就要讓她因為那些錢和票就把她自已給徹底搭上
她就那么賤
她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也就這么說出來了。
對面一直沒說話的陳老頭聞一張臉拉得老長。
他隱在陰影里,陳霞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但是陳霞聽到了他舊事重提,提的還是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陳老頭說:不是你賤,是我們兩個老不死的賤,要是早知道養(yǎng)女兒不防老,當初饑荒剩下那一口糧食,我們就應該給你弟弟吃,也省得你活了你弟走了……
內心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就這么被突兀的,血淋淋的提了起來。
想到自已那身體不好,卻會偷藏吃的給自已的弟弟,想到自已弟弟沒了之后,這個家變成了什么樣……
陳霞起身,沒讓她爸把話說完。
她說:我去。
哪怕那兩人真對她做什么……她閉了閉眼……豁出去了,就當是還她父母當年留她這一條命的恩情,她總不能真讓兩個老人餓死。
……
用需要人幫忙去倉房找傘為借口,把看起來不好對付的溫國茂支開。
陳霞和溫國棟共處一室的時候,她整個人手都是抖的。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不大好惹,但至少比另一個給人的感覺好對付。
不是笑面虎。
她揚起唇角,溫聲說:同志,你餓不餓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肚子叫了,你要是餓……
不餓。
……咳,同志,你有沒有發(fā)現今天天氣特別悶啊你說是不是下雨的緣故,感覺濕熱濕熱的。
陳霞說著話,白嫩的手象征性的給自已扇了扇風,正想假裝自然的解開一顆領扣,就見對面男人一把把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