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謝含月就總是進宮,跟七皇子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個人湊在一起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上了馬車之后,那所謂的避嫌就徹底消失不見,謝含月趴在一旁的軟墊上,低聲抽泣。
“好妹妹你怎么又哭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周懷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遞了一塊手帕過去,擦著謝含月的眼淚,輕聲哄著。
謝含月坐起身來,眼巴巴的看著周懷安:“懷安哥哥難道沒有聽說,外面都已經(jīng)沸沸揚揚了,都說我心思惡毒,欺負家中姐姐呢!”
“不過是個莊子上回來的,欺負就欺負了,又能如何?”
“何況,外面那些人都是隨便胡說的,你放心,這件事我?guī)湍憬鉀Q,可不要再哭了,眼睛都腫了,看著人心疼?!?
周懷安輕輕地揉了揉謝含月的腦袋。
這下,謝含月的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低著頭,悶悶地說道:“我知道我不是謝家的親生女兒,本不應該跟姐姐搶的,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求一個立足之地,也不知為何,姐姐就是容不下我。”
“她如此欺負你,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敝軕寻矞厝嵩娟幦岬哪樕希W過一絲陰狠,快的稍縱即逝。
玫瑰苑。
趙嬤嬤站在謝青苒面前,神情倨傲:“貴妃娘娘說大小姐的規(guī)矩學的還是不夠好,所以讓老奴過來繼續(xù)調(diào)教大小姐,省的大小姐日后嫁了人之后給家里丟臉!”
“是,臣女謹遵貴妃娘娘旨意,有勞嬤嬤了?!?
謝青苒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動作態(tài)度都挑不出毛病。
可是趙嬤嬤卻不屑的哼了一聲,眼神凌厲:“老奴調(diào)教了大小姐十幾年,卻不曾想竟然還是沒有教導好大小姐,當真是老奴的不是,既然如此,從明日開始,老奴已經(jīng)加倍努力,讓大小姐從頭學起,日后出門,才能不臟了謝家門楣?!?
“是?!?
謝青苒已經(jīng)是低眉順眼,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趙嬤嬤這才滿意,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她走出去之后,寶珠快速跑過來,扶住了謝青苒,紅了眼眶,哽咽著說道:“這宮中的老嬤嬤又有什么了不起,竟然如此對待大小姐,實在是過分,大小姐,接下來該怎么辦?”
“無妨,我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謝青苒微微一笑。
她坐下之后,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遞給了寶珠,柔聲說道:“這是我給鎮(zhèn)國公府準備的回禮,你親自送過去,當面感謝一下蕭世子,就說他的藥幫了我大忙了?!?
“小姐,這個趙嬤嬤很明顯就是來者不善,故意為難折磨你的,你怎么還不著急?”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身子,若是折騰下去,你可怎么受得住?”
寶珠現(xiàn)在根本顧不上什么蕭世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家的大小姐,生怕謝青苒會受委屈。
然而謝青苒只是淡淡搖頭:“去吧?!?
這下,寶珠所有的話,全都被噎了回去,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是捧著那個盒子離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趙嬤嬤就已經(jīng)找上門來,本是要發(fā)作一番的,卻不曾想,謝青苒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床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