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走上前來,拉著謝含月的手,不停地給她擦眼淚。
謝青苒腫著半邊臉,就這么冷淡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抱著謝含月,哭喊不停。
此時(shí)此刻,謝青苒當(dāng)真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就是一個(gè)笑話。
明明站在陽光下的人是她,可是卻不知為什么,此時(shí)此刻,謝青苒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是涼的。
“大……大小姐?”
小丫鬟探蕓似乎是剛剛看見謝青苒,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謝青苒是什么洪水猛獸。
王氏則是第一時(shí)間,護(hù)在了謝含月面前,咬牙看著謝青苒:“你來做什么?”
“聽說妹妹上吊要死了,所以過來看看。”
“既然妹妹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謝青苒一張嘴,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她沒有理會(huì)屋子里那些人要吃人的目光,甚至都顧不上跟謝延康虛以為蛇,就這么轉(zhuǎn)身離開。
哪怕是迎著太陽走,可是謝青苒依舊是感受不到半點(diǎn)的亮堂和溫暖。
她就這么站在院子里面,抬著頭,盯著太陽看,看著看著,眼淚一滴一滴的砸了下來。
寶珠看著謝青苒這個(gè)樣子,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急忙忙上前,小聲地說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沒事吧?”
“沒什么,原來太陽和人心,真的不能直視,惡心,實(shí)在是太惡心了!”
謝青苒收回目光,拿出手帕用力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大步朝著自己的玫瑰苑走去。
三天,還有三天,只要撐過這三天,就都好了。
她剛剛回到玫瑰苑,謝延康緊接著就跟了上來,哪怕謝延康已經(jīng)是努力壓制過自己的內(nèi)心了,卻也還是張嘴就是指責(zé):“你怎么可以如此對待你的妹妹?”
“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shí)話,她自己要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謝青苒起身,還是很規(guī)矩的行了一禮,挑眉就這么不解的看著他。
這……
謝延康一直以來,都以為謝青苒是個(gè)懂事聽話的小姑娘,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也會(huì)跟自己頂嘴?
他皺眉,不滿的看著謝青苒:“她是你妹妹,你們姐妹兩個(gè),同氣連枝有什么不好,你為什么就這么容不下她?”
“大概是因?yàn)槲以谇f子上吃苦受累的時(shí)候,她在這里享受著我爹娘的愛,我心中嫉妒吧,也可能是因?yàn)槲以谇f子上缺吃少穿,她卻在原本屬于我的家錦衣玉食,我不高興吧。”
“總之,我就是不喜歡她,也沒有辦法像爹娘一般,把一個(gè)來歷不明的野種,當(dāng)做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來疼愛?!?
謝青苒說著說著,語氣竟然不自覺的染上了委屈。
她嘆了口氣,別過臉去,也不再繼續(xù)說自己的委屈。
“日后,我不會(huì)再說這樣的話?!?
“父親,我們這一家子,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吧?!?
謝青苒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對著謝延康行了一禮,意思就是他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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