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苒并未起身,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了一個頭。
“是,都是臣婦不好,貴妃娘娘昨日給世子送了三個美人兒,臣婦把人給打發(fā)了?!?
謝青苒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所作所為,反倒是坦坦蕩蕩的承認(rèn)了。
她若是不承認(rèn)還能好一點,現(xiàn)在直接就這么承認(rèn)了……
貴妃的臉色也是變得很是難看。
她咬牙:“謝青苒,你胡說什么!”
“是,都是臣婦胡說。”
謝青苒不反駁,就是做出害怕的樣子,甚至身子也跟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貴妃你也太跋扈了!”
“人家新婚,你送什么美人?何況,阿玨的身體狀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這根本就是故意在羞辱他!”
“陛下!你要給青苒做主,給阿玨做主,給鎮(zhèn)國公府做主??!”
皇后再次跪下,字字血淚。
這下,皇帝也變了臉色,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貴妃這些年越發(fā)不懂事了,也沒有想到,皇后一向不爭不搶卻抓著這件事不依不饒。
他想了一下,看向謝青苒:“說到底,這件事你是苦主,你怎么看?”
“回陛下,臣婦以為,家和萬事興?!?
“貴妃娘娘也都是為了世子好,只要娘娘不生氣,臣婦不敢多說什么。”
謝青苒低著頭,捏緊了拳頭,把胸口所有的恨意,全都鎮(zhèn)壓下去。
貴妃現(xiàn)在不單單是在后宮一枝獨秀,在前朝更是根深蒂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破敗的鎮(zhèn)國公府和指望不上的謝家,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這些小事情抓住了又能如何,也不過就是不痛不癢的過去罷了。
但是如果這些小事情暫時擱淺下來,等以后大事情反撲的時候,那么這些就都是她的累累罪證。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水滴石穿,總有一天,謝青苒會把這些全都討回來!
見狀,皇帝自然是對謝青苒十分滿意的,卻有些不滿的看向貴妃:“好了,好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朕做一個和事老,你們也就不用為了阿玨的事情操心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很好?!?
這話不單單是護著謝青苒,也是在告訴他們不許再給蕭玦納妾。
謝青苒聽明白了皇帝話里的退后,直接磕了一個頭,笑著說道:“臣婦多謝皇上恩典!”
話音剛落,五皇子就走了進來。
他進門之后,快速行禮:“兒臣拜見父皇母后,見過貴妃娘娘?!?
“你怎么來了?”皇帝對這個兒子并不熱衷,所以看見他的時候,神色淡淡的。
五皇子也知道自己的父皇不待見自己,他笑了笑隨后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有事情想要跟父皇商量。”
“哦?什么事?”皇帝倒是覺得有些新鮮。
這個兒子平日里看見他,就像是老鼠看見貓似的,怎么現(xiàn)在還有事情要跟他商量了?
五皇子有些臉紅的搓搓手:“父皇,兒臣大了,也該議親了?!?
皇后立馬明白了五皇子的意思,笑著說道:“你這么說,定然是有了喜歡的姑娘了,是不是?”
“母后英明,是……謝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