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也微微偏過頭,耳根似乎有點發(fā)紅——他記得那時候,胖子把陳文錦護在身后,自己擋在野雞脖子面前,那架勢,比誰都認真。
輪到吳邪輸時,胖子眼睛亮了:“我問你!當年在長白山,你跟小哥說‘十年之后你要是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是不是心里早就認定這輩子跟他耗上了?”
這話問得又直又烈,吳邪手里的草莓差點掉地上。他看了張起靈一眼,對方正安靜地看著他,黑眸里映著燈光,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
“是?!眳切吧钗豢跉?,聲音不大卻很清楚,“從七星魯王宮第一次見他起,我就覺得,這輩子跟他分不了了?!?
張起靈的手指輕輕動了動,往吳邪那邊挪了挪,幾乎要碰到他的手背。
潘子輸?shù)臅r候,選了大冒險,被胖子逼著去給院門口的老槐樹鞠三個躬,還得喊“樹爺爺您辛苦了”。他也不含糊,大步走出去,認認真真鞠了躬,引得幾人笑個不停。
最后輪到張起靈。硬幣落地,是反面,他輸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連胖子都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吳邪輕聲問:“小哥,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張起靈看了看吳邪,又掃過胖子和潘子,最后目光落回桌上的酒杯,緩緩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真心話。”
胖子剛要開口,被吳邪用眼神制止了。吳邪望著張起靈,慢慢問:“小哥,你有沒有……哪怕一瞬間,覺得跟我們在一塊兒,比一個人走更踏實?”
空氣仿佛凝固了。張起靈沉默了很久,久到吳邪以為他不會回答,他才輕輕點頭,聲音輕得像嘆息,卻清晰地鉆進每個人耳朵里:
“一直都覺得?!?
院子里的燈突然閃了閃,把每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胖子沒笑,潘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吳邪看著張起靈,眼眶慢慢熱了。
原來那些并肩走過的黑暗,那些沉默守護的瞬間,早就在彼此心里刻下了印記。所謂團聚,不就是這一刻——你知道我在,我也知道你不會走。
胖子突然嚷嚷:“哎哎哎,別煽情??!罰酒罰酒!都得喝!”
酒杯再次碰在一起,這次的聲音里,多了些不用說的滾燙。門外的風帶著夏末的涼意鉆進來,卻吹不散滿室的暖。
吳邪想,這大概就是最好的養(yǎng)老生活了——有酒,有魚,有你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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