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奶-->>奶把孩子們編的中國結(jié)掛在堂屋正中,結(jié)上系著無數(shù)根細紅綢帶,每根都繡著個小小的名字:“這叫‘團圓結(jié)’,把咱們和盲校的孩子系在一塊兒,就是一家人?!?
    老陳用孩子們寄來的盲文春聯(lián)貼在門框上,雖然看不懂上面的字,卻特意讓吳邪念了一遍:“雨村梅香飄千里,盲校笑語傳萬家?!薄昂?!這對子貼得值!”他摸著春聯(lián),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等開春了,咱們也給孩子們寄點新摘的梅子。”
    念蓮把自己的功勛徽章放進回寄的包裹里,旁邊放著片壓干的楓葉,是灰灰從楓樹林叼來的。吳邪在信里寫:“雨村的狗群都很好,紅綢帶也系得牢牢的,等你們來吃梅子酒?!?
    包裹寄走那天,紅絨追著郵遞員的車跑了很遠,直到看不見車影,才蹲在路邊對著城市的方向叫了兩聲,喉嚨里的嗚咽,像是在說“早點來”。
    四、除夕夜的“守歲燈”與紅綢帶的“光陰燭”
    除夕夜的雨村,家家戶戶都點了守歲燈,桃樹林的三座墳前也亮著長明燈,紅綢帶在燈光里飄,像串不會滅的星星。吳邪家的堂屋擺著張圓桌,老陳、張奶奶、老王和阿秀圍坐在一起,桌上的年夜飯冒著熱氣,狗群趴在桌下,等著分骨頭。
    “來,給孩子們發(fā)‘守歲錢’?!睆埬棠棠贸鰩讉€紅布包,里面不是錢,是用紅綢帶編的小燈籠,每個燈籠里都塞著片梅樹葉,“這是‘光陰燭’,拿著它守歲,來年能平平安安?!?
    紅絨把自己的燈籠掛在梅樹枝上,安安則把燈籠放在小滿哥的墳前,像是在給老伙計們“拜年”?;⒆拥鹬鵁艋\守在地窖門口,大概是怕有人偷年貨;灰灰最是機靈,把燈籠掛在盲文春聯(lián)旁邊,紅綢帶的影子落在春聯(lián)上,像給文字鍍了層金邊。
    midnight的鐘聲敲響時,念蓮?fù)蝗粚χ覙淞值姆较蚪辛藘陕?,聲音清亮,穿透了雪夜的寂靜。吳邪往窗外看,只見長明燈的光暈里,紅綢帶在風里輕輕晃動,三座墳上的積雪,不知何時落滿了梅花瓣——大概是被風吹來的,像是老祖宗們送來的“回禮”。
    “該給鐵皮盒添新物件了?!崩详悘膽牙锾统鰝€小小的守歲燈,放在盒里,“今年的守歲燈最亮,得讓老伙計們也沾沾光?!睆埬棠贪押⒆觽兙幍闹袊Y(jié)放進去,又系了條新繡的紅綢帶,上面繡著整桌的年夜飯,狗群圍在桌下,個個都有骨頭啃。
    紅絨突然對著月亮叫了兩聲,然后沖進雪地里,叼來朵凍在枝頭的梅花,放在鐵皮盒上。雪落在花瓣上,竟沒有融化,像是被這瞬間的溫暖定住了。
    吳邪看著鐵盒里的新舊物件——守歲燈、中國結(jié)、梅花、紅綢帶,突然覺得,這盒子里裝的哪里是物件,分明是雨村的年輪。每道紋路里,都藏著冬天的堅守、春天的期盼、夏天的熱烈、秋天的沉淀,而紅綢帶,就是串起這一切的脈絡(luò),系著時光,也系著永遠不會褪色的溫暖。
    五、新年的“第一縷光”與紅綢帶的新征程
    大年初一的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照在雨村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紅絨第一個沖出屋,在雪地里打滾,脖子上的紅綢帶沾了雪,紅得像團火。安安跟在后面,對著陽光叫了兩聲,像是在迎接新的一年。
    老陳踩著雪去桃樹林拜年,給三座墳添了新的紅綢帶,上面繡著“新年好”三個字。“小滿啊,小花啊,福子啊,今年雨村又添了新故事,等開春了再慢慢跟你們說?!彼趬炃埃跣踹哆兜卣f著家常,像在跟老伙計們聊天。
    張奶奶的繡坊開門了,新繡的紅綢帶上多了些新花樣——有盲校孩子的笑臉,有軍犬的頭像,還有地窖里的梅子酒壇。“這是給新一年的‘啟程帶’。”她把綢帶分給來拜年的村民,“系上它,出門干活都有勁?!?
    虎子叼著自己的軍犬證,站在曬谷場的石碑前,石碑上“光陰之約”四個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念蓮則把盲校孩子們的照片放在石碑旁,照片上的孩子們笑得燦爛,脖子上都系著紅綢帶,和雨村的一模一樣。
    吳邪站在梅樹下,看著狗群在雪地里嬉鬧,紅綢帶的影子在地上晃,像幅流動的畫。他突然明白,所謂的新年,從來都不是時間的斷點——是舊歲的牽掛結(jié)了尾,是新篇的故事開了頭,是紅綢帶在光陰里打了個結(jié),把過去與未來,系成了句“慢慢來,都來得及”。
    紅絨突然對著城市的方向叫了兩聲,聲音里帶著期待。吳邪知道,它在等盲校的孩子們,等他們來雨村,看梅樹抽芽,聽溪水唱歌,把紅綢帶的故事,繼續(xù)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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