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蘚?”
劉萬全抬了抬腳,嘖嘖稱奇。
他想到了一點(diǎn),說道:“張老四,你一提,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這些苔蘚雖然滑腳,但不像我老屋后面長得苔蘚那么濕滑,水分偏少了一些。”
“沒錯?!?
張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就是覺察到了這點(diǎn),起初以為是普通的苔蘚,可后面醒悟過來,這巨樹上長的,恐怕是一種孢子。
很多孢子是有毒的。
“毛子該不會有事吧?”
劉萬全剛問完,就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毛子現(xiàn)在這情況,已經(jīng)算是有事了。
張侗搖頭道:“雖然契科夫目前昏迷不醒,但我看他呼吸還是正常的,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還追不追彭仁義,追的話,毛子怎么處理,就把他擺在這里?”
這個問題很讓人頭疼。
張侗自然不甘心調(diào)頭回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先放這里吧,樹上也沒有野獸,目前不動契科夫是最明智的?!?
“行,反正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劉萬全完全沒有意見。
接下來兩人要往巨樹深處走,搶在彭仁義之前,找到柴二爺?shù)膶氊惤鹉贰?
不光是張侗,劉萬全也聽到了彭仁義的話,知道要找到金墨斗,得跟著那些蟲子走。
最麻煩的是,整個巨樹黑壓壓一片,還不能打手電光。
兩人暫時將契科夫留置在原地,摸著黑,繼續(xù)往前面爬。
張侗摸著那些濕滑的孢子,心里別提有多膈應(yīng)。
“劉大哥,只是接觸皮膚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但千萬要小心,別讓這些孢子沾到你眼睛里面去?!?
“好?!?
雖說有張侗提醒,但劉萬全還是覺得手里沾著的東西讓他犯怵。
他爬一會兒,就會抓一把旁邊的樹葉,想辦法把手里的孢子給擦掉。
可擦干凈沒多久,再爬一會兒,又會沾滿濕黏的孢子。
劉萬全最終認(rèn)命了,任憑兩手黏糊,也不去擦了。
爬在前面的張侗,沒那么多心思在乎這些,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前方。
爬著爬著,雖然周圍還是漆黑一片,但張侗隱約聽到,前方再次傳來“嗡嗡”的振翅聲。
這些聲音藏于黑暗中,一動不動。
張侗知道,前方肯定有一大群箕尸蟲,搞不好就是天黑時,那一群從自己頭頂飛過去蟲群。
想到當(dāng)時看到的黑壓壓“蟲霧”,張侗心里別提有多滲得慌。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立馬調(diào)頭回去。
但沒辦法。
那些蟲子盤旋在前方一動不動,說明柴二爺?shù)慕鹉?,附近極有可能藏在附近。
這個時候要再回去,那這一路算是白折騰了。
張侗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對劉萬全小聲說道:“劉大哥,我估計(jì)要到目的地了,說實(shí)話,我現(xiàn)在有些不踏實(shí),彭仁義去哪了?”
在張侗看來,除了那些蟲子要提防以外,更要命的是彭仁義。
“娘的,我也在想這老雜毛藏到哪里去了,該不會是在前面埋伏咱們吧?”
劉萬全說完,就要求跟張侗換位置。
他要在前面開道,替張侗蹚雷。
張侗擺手拒絕,覺得沒必要。
他深知彭仁義的奸詐,于是說道:“如果我是彭仁義,巴不得有人走在自己前面,他就算埋伏在前面,也會等我們先過去,吸引那些蟲子?!?
劉萬全一聽,覺得是這個道理,但還是提醒張侗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