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先后,不分長短?!标懗岭h一字一頓的咬出這八個字。
他說的每個字都重錘在宋喬的心臟上,仿佛是在譴責她怎么敢如此輕描淡寫地把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一朝粉碎掉。
她做不到坦然自若地直視他眼睛說話,所以讓大拇指掐進食指里,短暫的刺痛讓她勉強平下心來。但她沒有發(fā)覺自己的細微動作都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
迅速調整好情緒,她想要歸正傳。欲開口,陸沉雋卻先她一步:“一個要求還不夠。”
聞,宋喬一怔,隨之警惕起來,“陸總還想要什么要求?”
“我要創(chuàng)新藥在新啟研發(fā),包括后面的試藥、宣傳以及專利權都必須冠上新啟的名字?!?
“好?!彼螁毯敛华q豫的答應。
陸沉雋露出譏諷:“你答應得那么爽快,周斯洵肯答應?”
宋喬斬釘截鐵道:“他會答應的?!?
男人的俊臉肉眼可見變得冷硬,但他沒有發(fā)作,只是叫方至把提前擬好的合同拿進來。宋喬暗自松口氣,起碼他肯同意給材料,那么還不算太糟糕。至于第四代的事,她需要再找別的機會跟他談,現在談,很顯然不是最好時機。
而且她沒有可以跟他談的條件。
如果他再提出要她跟周斯洵解除關系,那么等于再次談崩,指不定連材料也一起泡湯。
順利簽完字,宋喬才徹底把心放下。
陸沉雋問:“明天我就要看見你在新啟?!?
“沒問題?!?
見她現在應得那叫一個爽快,陸沉雋心臟微縮,很不是滋味。曾經的宋喬絕不可能會跟任何人如此低眉順眼,哪怕宋家出事,她孤身一人被眾人逼迫到墻角,她也依然能紅著眼跟他們吵架,絕不讓他插手。如今,那份傲氣還在,還能跟他搏個來回,但她卻能為了周斯洵選擇低頭妥協。
越想,他越是煩躁。
“陸總,那我不打攪你工作,再見?!彼螁态F在只想盡快離開,因為她實在無法保證跟陸沉雋待在一個房間太久會不會暴露什么。
陸沉雋伸手抓住她手腕,把人拽過來。宋喬一時驚愕,身體受不住力,跌坐在他大腿上。而他的手臂已經環(huán)住她,控制在懷中,不給她起身機會。
她不做無謂掙扎,慍色道:“陸總,請你能不能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今天她穿了件黑色的半領套頭針織,凹凸有致的身形被修得更加明顯,隱藏在風衣里。穿它也是為了防止昨晚的事再次發(fā)生,被人發(fā)現脖子上的咬痕。
此刻,陸沉雋伸手,手指勾起她的衣領,“我很好奇周斯洵沒發(fā)現這個嗎?”
宋喬唇抿的死緊,沒想到他還會好奇這個。把衣領扯回來,她冷冷道:“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我無需跟你報備?!?
他的輕笑在她耳畔響起,溫熱氣息滾在她耳后,“忘記了,他昨晚一直都在醫(yī)院,所以還沒來得及發(fā)現。不如我留一個在這里,這樣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得見?!?
手指點在她脖側上,那是完全做不了掩飾的地方。
宋喬瞳孔皺縮,“這樣好玩嗎?”
“好玩。”說話時,他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懶洋洋的口吻辨不出喜怒,更像是在平靜的發(fā)瘋?!拔液芎闷婺銓λ星槟敲瓷?,那他對你又能到哪種程度,能不能受得了我們這樣呢?”
宋喬完全篤定他能說得出做得到,估計早在心里盤算好要如何將她和周斯洵鬧分開。她僵在他懷中,望著前方說:“陸沉雋,就算我和周斯洵分開,我也不可能會和你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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