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大師已經(jīng)吃飽喝足,在姜云成院子的偏房等著了。
“鄙人作畫需要安靜,你們都出去,讓大小姐一人進(jìn)來即可?!鄙骄哟髱煻俗诋嫲迩?,揮了揮手,“誰都不能進(jìn)來打擾。”
屋中伺候的四位丫鬟齊聲應(yīng)是,卻不由得互相看了看。
以往也有畫師上府中作畫,但都是白日,且是在前廳或是后花園,丫鬟仆人必定在側(cè)。
這大師只讓大小姐一人進(jìn)屋,太不合規(guī)矩。
屋中的山居大師見沒有了人,不由得暗暗搓手,一想到姜嶼寧的臉身體便不由得開始躁動。
起身喝了口水,屋中的梨花香沁人心脾,深深吸了兩口。
不過定沒有姜嶼寧身上香。
這時,姜云成從主房中走了出來,臉頰微紅。
姜嶼寧送來的酒菜比大廚房的味道好出不少,和山居盡興多喝了幾杯,頭有點兒發(fā)暈。
皺著眉頭往偏房走,這姜嶼寧不知突然搞什么煽情,非要說讓大師畫什么祖宗畫。
偏偏哄得他父親同意了,說什么出嫁前難得一家人團(tuán)聚在一起。
他也不能不去。
走到偏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門口伺候的丫鬟想要出口提醒姜云成山居大師說的話,可看見白日被打的春羅站在一邊,頭上包的白布還隱約滲出紅色,都低頭禁聲了。
左右是姜云成將人請來的,山居大師也不能怪罪。
山居大師一聽見敲門聲,立即起身開門,眼神昏暗中含著難以壓制的興奮。
“大師,麻煩了?!苯瞥蓱B(tài)度放低,怕惹山居大師不快。
畢竟從姜嶼寧一個人的自描換成畫全家三代的祖宗畫需要耗費的精力大大增加。
“不麻煩?!鄙骄哟髱熽P(guān)上門,笑瞇瞇的拉起姜云成的手往里面走。
姜云成僵了一下,大師怎的如此和他親密。
“大師,你這是?”姜云成想要將手抽出,卻被山居大師抓的更緊。
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大男人如此摸過手,渾身上下都感覺很奇怪。
可他又不能駁了大師的面子,只能強忍著不適。
“別怕?!鄙骄哟髱熣Z氣輕柔,貼近姜云成的臉,“畫虎畫皮難畫骨,畫人的精髓便在于畫骨,讓鄙人摸一摸,定能畫的曼妙動人?!?
姜云成能聞到山居大師噴出來的氣息,酒糟味混合著腐肉味,著實難聞。
但大師總有大師的道理,他只能硬著頭皮符合,“大師說的對,大師果然是大師?!?
大師高山景仰,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鄙人就不客氣了?!鄙骄哟髱熒焓?jǐn)r住姜云成的腰,細(xì)細(xì)摩挲。
姜云成的臉更紅,莫名的感覺羞恥。
父親他們怎么還沒來?
此時,陳德容和姜璟月在廊亭碰上了。
沈氏走的慢些,離他們還有十幾步的距離。
“大晚上的,真不知道姜嶼寧那個死丫頭鬧著做什么畫?”陳德容揉著眉心,頗為不耐煩。
“姐姐要去做王妃了,爹爹以姐姐為榮,咱們多擔(dān)待些。”姜璟月挽住陳德容的胳膊,懂事的開解。
可陳德容的眉心皺的更緊了,“沒聽說過做娘的要擔(dān)待女兒的,皇上也要尊敬太后,她姜嶼寧有什么可猖狂的?”
“娘切莫生氣,身體經(jīng)不起折騰了?!苯Z月趕忙安撫。
“還不都是因為那個死丫頭才惹我生了病,連管家權(quán)都讓二房那咬人不叫的狗給拿走了?!标惖氯菰桨l(f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