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就算常家那庶女提到她又如何,她只是私底下同丫鬟說些八卦,這消息滿京城都是知道的,最多只是失而已。
她又沒挑撥,甚至根本不知道那庶女躲在后面聽。
她怕什么?
思及此,她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下來,從容的掛上笑臉,轉(zhuǎn)身行了一禮:“臣女見過太子妃,方才誤闖進來,一時慌亂,沒看清這里面坐的何人,不曾想竟是太子妃您,真是失禮了?!?
宋知意回以一笑,示意道:“坐吧?!?
坐就坐,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跟她在這兒擺什么威風(fēng),姚芷兮心中傲然,坐下時下巴都是微抬的,卻不想下一秒,就聽宋知意道:“姚二姑娘想進東宮后院?”
姚芷兮一愣,沒想到這位太子妃竟這般直接,但事關(guān)自己名節(jié),尚未定下的事,她才不會承認:“太子妃這話是什么意思?臣女不懂。”
“不懂?”宋知意挑眉:“若是不懂,為何在我婚后第二日便進宮?若是不懂,在隆福寺的時候,就不會鼓動旁人內(nèi)斗,從而找我麻煩。”
“什么隆福寺?太子妃說話真是越發(fā)奇怪了?!币瀑馄鹕恚骸皶r辰不早了,臣女若還不歸家,父親母親該著急了,太子妃安坐,臣女告辭?!?
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宋知意道:“我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按理來說,我們沒有太大矛盾,便是你看上了裴景川,想隨侍左右,也不用對我抱這么大的惡意吧?”
竟敢直呼殿下大名,果真是不懂規(guī)矩。
姚芷兮心下鄙夷,但轉(zhuǎn)念一想,太子妃如此膽大,想來四周沒有其他人在,既然如此,她也不裝了,恭順的背脊立馬挺的筆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視角俯瞰宋知意:
“惡意?難道不是太子妃你先針對我的嗎?當(dāng)初在御花園,若不是因為你那條惡犬,我怎會被姑姑趕出宮,又怎會被父親禁足在家足有半年?你知道我這半年是怎么過的嗎?”
宋知意卻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當(dāng)時你為何被淑妃娘娘趕出宮,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可不背這個鍋,在場那么多人,姚二姑娘卻只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