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有多新奇暫且不提,宋知意回宮路上,倒是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
平北王世子,在床上昏迷了近兩年,終于苦熬不住,于昨日逝于王府。
該說不說,這個年代,植物人能熬這么久,已經(jīng)算是醫(yī)學奇跡了。
宋知意叫小山子先一步回了宮,自己戴了帷帽,轉去平北王府門口繞了一圈,門口確實掛了白。
“聽說是昨日申時去的?!?
裴景川回來時也說了此事:“老王妃悲痛欲絕,暈倒臥床,平北王進宮求醫(yī)時,我見他那半白的頭發(fā)已近全白?!?
“老年喪子,確實是一件痛事。”宋知意吃了塊蛋糕,又給裴景川嘴邊遞了一塊:“皇家要去吊唁嗎?”
到底是異姓王,論起輩分,平北王世子是和宣帝一個輩分。
裴景川點頭:“父皇叫我明日上門吊唁,以慰老臣之心。”
宋知意明面上沒說什么,暗地里卻叮囑了隨行的暮山:“明日平北王府吊唁的人肯定不少,看好殿下,三步以內莫要讓人近身。”
若是去別的地方倒也罷了,這去的平北王府,還是小心為上。
裴景川去平北王府之前,還特意回東宮換了身衣裳,宋知意看著他的背影,一早起來就有些不安的心,似乎又往上提了提。
“春花,更衣,我出宮一趟。”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太子親至的消息傳進靈堂,坐在側面,一身玄色長袍的平北王趕緊起身相迎,他戎馬一生,相比剛從西北回來時的老當益壯,這兩年下來,肉眼可見的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