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下值回府不久、正在補眠的蕭珩,忽然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他困得不行,睜著惺忪睡眼張口欲罵,卻在看見一個模糊的熟悉身形時硬生生止住,張著口“呃”了一聲,整個人陡然清醒過來。
“懷書?你怎么來了?”
裴執(zhí)聿淡著臉,唯獨漆眸比往日更沉了幾許:“子玉…你上次給我安神藥,可有給過別人?”
此事發(fā)生得太早,蕭珩自己都快忘了,被這么一問才勉強想起來。他皺著眉回憶一番,忍不住撓了撓頭:
“除了官家,我只給過你啊,出什么事了?”
裴執(zhí)聿眼皮輕跳,漸漸凝眸打量。
眼前的蕭珩雖然清醒但明顯還遲鈍著,面上透出明晃晃的茫然,顯然不是說謊的樣子。
他沉默片刻,溫聲:“那除了你沒有其他人碰過,對嗎?”
“是”蕭珩下意識應(yīng)承,又忽回想起什么,“啊”一聲道,“哦,只有一個,我那小妹,先前偷拿了一瓶。”
裴執(zhí)聿下頜繃緊,心跳倏然加快:“令妹,拿去作何了?”
蕭珩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造訪的好友追問了一連串古怪問題,總算讓他半醒遲鈍頭腦意識到了什么。
他嘶一聲:“她偷偷給了你夫人,說歲娘那陣子難眠到底怎么了懷書,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見眼前好友容色緊繃,唇角抿直,蕭珩心頭一時閃過無數(shù)種可怕猜測。
然裴執(zhí)聿只是道:
“沒事?!?
“今日對不住,改日再償你。”
他說著,如來時般匆匆離開。
良久,坐在床上被攪了清夢懵然的蕭珩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憤慨地“哎”一聲。
他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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