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君與她相邀在長安最熱鬧的茶樓內(nèi),然她進(jìn)入廂房時(shí),里頭卻無人相迎。
趙玉靈擰了擰眉,對此人印象先差了幾分。
先前的人至少禮數(shù)周全,這人又算什么?
懷著不滿,趙玉靈繞過房內(nèi)屏風(fēng),卻在看清來人后驀地怔在原地。
模樣出塵的郎君坐在臨窗的檀木圈椅內(nèi),肘彎支在扶手上,指背托著下巴,正往窗外懶散瞧著。一身月白暗紋錦袍,在灑入的日光下散著柔和光亮,更襯得人清貴雍容。
而聽到腳步聲,他側(cè)眸望來,輕笑:
“叨擾殿下一會兒,殿下不介意吧?”
趙玉靈才從怔愣中緩過神來,瞳心猛縮,隨后拔腿就走。
這尊煞神怎么在這?。。?
她要回宮!
“殿下?!?
身后幽幽追來涼薄的男聲,硬生生讓她僵住了腳步。
趙玉靈梗著脖子轉(zhuǎn)身,欲哭無淚:“你又要干嘛?”
裴執(zhí)聿指了指對面的位子,示意她過來坐。
“皇城司查案,借用貴地片刻,楊公子被請去隔壁暫候了。殿下寬心,臣問些事情就走,不會耽誤了您。”
得知他尋了個(gè)光明正大的由頭,趙玉靈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不是將人打暈了;他這么明目張膽的,自己應(yīng)該也沒什么危險(xiǎn)。
落座后,裴執(zhí)聿頗好心地倒了盞茶遞來。
她接了,捏在手中不敢喝也不敢放。
不像前兩次那樣咄咄逼人,裴執(zhí)聿今天又恢復(fù)了最初那陣子的溫和外表。只是見過他真面目的趙玉靈,現(xiàn)在對著這幅模樣,反而覺得毛骨悚然。
她默默往后挪了挪,道:“世子要問什么?”
裴執(zhí)聿看著她躲閃的動作,溫聲:“請殿下一五一十地告訴臣,冬狩時(shí),您與內(nèi)子,都說了什么?”
“兩次,都明明白白告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