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連忙站直,掩唇紅著臉瞪他一下,往外去了。
待花廳內其余人都走完,趙逸才收回視線,權當方才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問道:
“懷書,我來之前先去過宮中。依梁福全的意思,父皇今晨變化,多與那北燕王姬脫不了干系?!?
“是以我去了太醫(yī)署查,昨夜父皇的確召見過一回太醫(yī),但具體瞧了什么,太醫(yī)署內未記檔?!?
“那北燕王姬已獲封麗妃,賜居拂春宮,她定是握著什么令父皇心動的東西,加上父皇還見了太醫(yī)。我懷疑,是”
他以指尖蘸了茶水,在案上寫下一個“藥”字。
裴執(zhí)聿挑了挑眉:“子玉,你可見過一夜之間起效如死而復生般的猛藥?”
蕭珩見兩人沒有避著自己的樣子,便認真思索一會兒,凝眉道:
“這可能有,但少之又少,可以說不存在?!?
“所謂是藥三分毒,藥性如此猛烈,恐怕尋常人也受不住。何況這世間何來死而復生之藥?”
裴執(zhí)聿頷首,也用指尖蘸了茶水,一邊寫一邊說道:
“是,能立竿見影的,往往不是藥,是毒?!?
“而介于醫(yī)毒之間,是”
三人視線凝落,齊齊看向桌面正中那個濕痕所書的字——
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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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談許久,直到過了午膳時辰才慢慢散去。
現(xiàn)在有了皇帝和新封麗妃的事兒,蕭珩倒是不需要再登門秦王府轉移注意力了,但免不了要在太醫(yī)署內多留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