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的冬日夜風(fēng),吹過繁華依舊的長安城。
梁王妃乘車入了皇城,在宮城外停下。這個時辰,宮門早已落鎖,護衛(wèi)的禁軍看見梁王府車駕,正打算上前詢問,就見梁王妃扶著侍女的手走了下來。
“王妃”
那位禁軍還未說完話,就瞧著梁王妃忽地脫簪散發(fā),隨后一撩衣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眾人俱是一驚,連王府跟來的人都沒料到她會這樣,不等禁軍上前,就已七手八腳地過來攙扶。
但梁王妃紋絲不動,只抬手,擋開了那些過來攙扶的手臂。
禁軍也頗為難,道:“王妃,若有什么話臣等也能為您試著帶一帶,請您切莫如此,快起來吧?!?
梁王妃搖了搖頭,仍是跪著:
“我就在這兒,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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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妃有意將事情鬧大,早就命人將此事散播出去。沒一會兒,她夜跪于宮門外的消息,就飛速往外傳播。
趙逸的心腹叩開書房門,簡單迅速地報過此事,又退了下去。
剛聽過姜歲的提議,又聞此事,趙逸不由摁了摁緊鎖的眉心。
盡管姜歲沒將毒的事情說出來,用的還是先前裴執(zhí)聿糊弄她的借口,但這借口也讓趙逸頗為擔(dān)心了。
他不甚贊同地看向裴執(zhí)聿:“懷書,這么大的事,你怎都不同我說一聲?”
裴執(zhí)聿攤了攤手,笑意無害:“若告訴殿下,恐怕也沒現(xiàn)在這法子了?!?
趙逸的視線在一臉純?nèi)坏慕獨q和滿面溫和的裴執(zhí)聿間來回過,隨后輕輕嘆了口氣。
一側(cè)的蕭珩撓了撓頭,試探問:“那是可以的吧?”
趙逸無奈:“為今之計,也只能先這樣試試了?!?
“對了,梁福全讓子玉給你帶話,父皇對你有些疑心了,你多小心些?!?
裴執(zhí)聿眸光輕揚:“是因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