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diào)一貫如常，分不清到底是順應(yīng)著姜歲的隨口玩笑，還是一句許諾。

至少現(xiàn)在，姜歲只當(dāng)是前者。

她看他重新凝起笑意的雙眸，專注地盯著看了一會兒，才感到稍稍安心。

夫君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覺好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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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yī)們一一散去，趙晟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阿霖的臉。纏在手上的紗布令觸感有些粗糙，阿霖不禁往后躲了躲。

趙晟輕笑，并未因她閃躲的動作生惱：“救命恩人你也躲？”

阿霖微微別過臉，垂眼道：“殿下不該救我的?！?

趙晟依舊噙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未被燈影照亮的眸中卻閃過審視：

“為何？”

“告訴我，阿霖?！?

阿霖沉默片刻，才重新轉(zhuǎn)回來看他。她輕輕咬著下唇，眸中幾多掙扎糾結(jié)。

“殿下，我不能”

“阿霖，不管你身后的是誰，今夜之后，他們都不會信你了?！?

“你若現(xiàn)在告訴本王，本王還能護(hù)住你。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下去嗎？”

阿霖將唇瓣咬得更緊，濃睫垂落著輕顫，漸有幾滴晶瑩落下，濺在錦被上，洇開點點濕痕。

“我…我的確騙了殿下”

“我沒有失憶，我也都記得。他們控制了我和姐姐的父母，要我們姐妹為他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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