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大約也有些心虛,咳嗽一聲繼續(xù)道:
“不過…昨天是夫君高興,今天得換我?!?
“就是…就是禮尚往來!”
裴執(zhí)聿意味深長地“啊”一聲,將目光從她的鞋尖挪開,輕笑:
“若是這樣這么麻煩做什么,現(xiàn)在帶歲歲回去,如何?”
姜歲輕哼,嘟噥一聲不要。
“那不一樣,夫君不覺得現(xiàn)在這樣更有意思嗎?”
侍女們都已退遠了,如今亭中只有兩人相偎坐著,眼前空茫中,似乎就只剩了對方。
裴執(zhí)聿默然,伸手捏住她的耳垂,溫柔地捻了捻,將她耳上綴著的明月珰撥弄得搖晃,在那小片面頰上的投落碎光。
“嗯?!?
半晌,他才應(yīng)了一聲,指尖依舊捏著她的耳垂玩。
若是當真就只有他和歲歲了該多好。
不過,沒有別人的話,歲歲會不會傷心?
許是會的吧。
姜歲并不知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只覺現(xiàn)在這樣靠在他懷中坐著甚是愜意,愜意得她都有些莫名憂慮了。
明日就是上元節(jié),明日定安生不了;之后嗎又有諸多事情,眼下,竟可能是唯一的片刻安寧。
若是忙起來,她不會又和年節(jié)之前那樣,幾日都見不著夫君了吧?
這么一想,姜歲就忍不住惆悵輕嘆。
懷中輕輕的嘆息,也將裴執(zhí)聿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將頭低下,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怎么了?”
并不想以這點小事煩他,姜歲沒說出口,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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