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倒顯得淡然,她先交代過余下侍女去收拾亭子里的東西,隨后與沉璧道:
“你放心吧,誰受欺負夫人都不會受欺負。說不定受欺負的,還是世子呢?!?
沉璧困惑地眨眨眼,流露出濃濃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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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執(zhí)聿一路抱著姜歲去了書房。
他始終用氅衣將人嚴嚴實實攏著,冷風并未吹到她半分,倒是這狹小而溫暖的空間,將她的醉意捂得更濃了些。
等他小心地將人安放到書房的軟榻上,再次看見她的面龐時,那張小臉已然云蒸霞蔚似的緋紅,眼眸徹底迷離著,陌生又困惑地看他。
像是頭一次見著他似的。
裴執(zhí)聿瞧她這模樣,不覺挑了挑唇。
原本是說要帶她來看籠子了,只是這樣子
歲歲醉成這樣等清醒后,還能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她視線本能追隨著,人也往前探來,隨后張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指腹傳來細微的痛意,他卻任她啃咬著,低聲:“歲歲,還認得我是誰嗎?”
姜歲撩起眼皮,有些費勁地看了一會兒,遲鈍的頭腦還是反應(yīng)過來,她含糊道:
“夫…夫君”
她說著,整個人就往前栽過來。裴執(zhí)聿連忙將人扶住,索性單膝跪下,讓人半靠在自己懷里。
姜歲一靠過來便不老實,帶著淡淡酒氣的濕熱的唇往他脖頸蹭來。
似乎帶了一點焦躁和急切。
裴執(zhí)聿的掌心剛覆上她后頸,便感到懷中人猛地顫了一下,頸側(cè)傳來一陣刺痛,像是她失控地咬了下去。
如此相似的情形,裴執(zhí)聿很難不反應(yīng)過來。
啊歲歲又發(fā)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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