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想著，看姜歲抬起因氣惱而微鼓的臉，她又踹來了一腳，一邊說：

“不公平?！?

裴執(zhí)聿頗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也要夫君的東西，我還要…還要畫”

姜歲不太好意思直說出來，支支吾吾一陣，將原本質問的氣勢都削弱了幾分。

“唔反正我也要給夫君畫那樣的…！”

裴執(zhí)聿微怔一下，隨即輕笑：

“好啊。”

“那到時候，歲歲可得將為夫畫得好看些?！?

姜歲輕哼一聲，便在他跟前張開了手臂。

裴執(zhí)聿難得沒能理解她的意思，眉梢輕抬回望。

姜歲不由催他：

“不是要換衣裳嗎？”

她說著，視線往衣櫥里掛著的那件鮫紗似的衣裳移去。

裴執(zhí)聿這才反應過來，眉梢輕彎，浮起柔和笑意：“好?！?

她對此事的接受程度，比裴執(zhí)聿料想得還要快。

只沒想到自己忐忑頗久的事情就這樣輕飄飄過去了，裴執(zhí)聿替她解開衣帶、剝去衣衫時，還忍不住問：

“歲歲就不好奇嗎？”

姜歲仰臉，眨巴眼睛看他，等著他下文。

裴執(zhí)聿用舌尖掃過齒列，繼續(xù)說下去，含笑的語調里多了點不易察覺的緊繃：

“不好奇…我是從何時開始收集這些，何時打造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