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執(zhí)聿并未回答姜歲的問題,只是抬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
姜歲輕哼一聲,倒沒躲,只是將信重新疊起收好,便來翻看他懷中的包裹。
包裹里的東西便是些尋常物件,除了塞得有些多了的銀票外,便是些點心與糖。
一瞧,就知道是周月白的手藝。
姜歲心滿意足地翻完,又捏了兩塊糖,一塊自己吃了,一塊則塞到裴執(zhí)聿唇邊。
裴執(zhí)聿微微傾身,啟唇含住,卻多含了一節(jié)指尖。
隨后,用牙輕輕咬住。
起初只是輕輕啃咬,但咬著咬著,便無端勾起幾分暴戾,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
啊真想將歲歲吃下去。
感受到指尖傳來的微微痛意,姜歲嘶了一聲,眼眸卻彎起,另幾根手指順勢在他臉側(cè)輕輕拍一拍,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安撫不聽話的兇犬:
“夫君放開我啦。”
咬在指尖上的力道松懈,痛意消散,轉(zhuǎn)而傳來一陣溫?zé)岬臐褴洝?
裴執(zhí)聿安撫似的輕輕舔過,這才松口,自懷中取了干凈的雪帕,將她指尖擦干凈。
細白的指上還殘著齒痕,裴執(zhí)聿垂眼擦得認真,口中含著的糖被咬碎,發(fā)出略有些響亮的聲響。
他還握著那只手,卻抬起長睫看她,一貫清潤的漆眸深處,凝著濃稠暗色:
“很甜?!?
不知說的是不是糖。
姜歲的眼眸帶笑,因而更彎了幾分,如同藏了兩道新月:
“是嗎?夫君若喜歡,回去可以再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