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公主府送來的燙金請?zhí)?,就又遞到了侯府。
    拾月送來的時候,還憂心忡忡地說道:
    “夫人,婢子覺得來者不善,還是別應(yīng)了吧?!?
    姜歲不置可否,只將請?zhí)归_,細致地讀過。
    仿佛一切如常的措辭與邀請,但又處處有些隱約的古怪其實趙玉靈不這么提醒也無妨,本身公主府送這么鄭重的邀約來,就已經(jīng)很反常了。
    她大約猜得到是為何。
    那位梁王殿下坐不住,想要用她去威脅夫君嗎?
    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姜歲依舊出神地盯著請?zhí)?,腦海中已經(jīng)構(gòu)想起之后的可能,渾身血液隱隱發(fā)燙,連帶著臉頰微紅,身子都出現(xiàn)了細微的顫栗。
    并非是害怕,而是隱秘的興奮。
    若能深入其中,似乎,會很有趣。
    她抿了抿唇,眼睫半垂,想到的,卻是自己心中已經(jīng)構(gòu)想數(shù)次,但始終未曾實現(xiàn)的刺殺大計。
    若是這回似乎更有機會了。
    拾月還在旁輕聲勸著,但姜歲左耳進右耳出,已然神游天外。
    讓她在府中安坐著等夫君回來,這實在太…無聊了。
    也太沒用了。
    她沉思良久,忽而“啪”地將請?zhí)幕匕干稀?
    拾月一驚,連忙停止了適才勸說。但她一抬眼,看見自家小姐唇角含笑、眼中隱隱閃爍興奮光芒,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意圖制造麻煩的躍躍欲試感時,不由眼角直跳。
    拾月心中本能地產(chǎn)生相當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