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趙晟顯然也不想過早暴露意圖,也派了人鎮(zhèn)壓消息,且還尋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通過宮中暗線,他迫著皇后下達(dá)一道懿旨,請諸命婦隨侍前往大相國寺抄經(jīng),為官家祈福。
    隊伍龐雜,又去往長安外,多了誰或少了誰,或許最初會有人關(guān)注,但很快就會因為寺中繁瑣的事情被轉(zhuǎn)移注意力,根本難以發(fā)現(xiàn)。
    姜歲的行蹤,便如此被悄無聲息地掩蓋了過去。
    外界紛紛擾擾,難以侵入地下。
    見不到外頭的日月移轉(zhuǎn),姜歲幾乎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只能根據(jù)自己身體殘余的習(xí)慣,判斷此時是日還是夜。
    這種感覺并不愉快,但想到之后或許能經(jīng)歷的稍微有趣些的事她便覺得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自進(jìn)來之后,趙晟就沒再見過自己。
    看來他還真是打算將她當(dāng)作最后的籌碼,壓到之后不得已再用嗎?
    姜歲百無聊賴地想著。
    然趙晟不見她,一部分的確是這緣由,另一部分,卻是他抽不開身。
    朝堂上的相互傾軋越發(fā)尖銳,而仿佛消失在別宮的周順,也牽住了他的一部分注意力。
    但最重要的,是那些已經(jīng)暗中移動的北燕兵馬。
    他操縱辟出了一條近路,讓那些兵馬得以無聲快速地進(jìn)入。而要掩藏大隊人馬,顯然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他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在此事上,自然暫時無暇顧及地宮里的人。
    左右他也不指望提前從姜歲口中問出什么,那些要緊的計劃,想來也不會讓她知曉。
    于趙晟而,姜歲的作用,不過是最后一個可能有用的棋子。
    相比起來,他倒是更在意周順
    此人,到底做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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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郊別宮。
    周順來此,已有十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