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泱上班時拎了個袋子,平靜交待:“中午我去趟姨媽家,看看她腰好點沒?!?
蔣四野瞥她一眼:“裝的什么?!?
“海馬,”賀泱眼都不眨的撒謊,“我要在那里午睡。”
蔣四野揉她腦袋:“下班我去接你。”
賀泱點頭。
林汀差點被嚇壞了:“姐夫真沒發(fā)現(xiàn)?”
賀泱搖頭。
“都怪我大意,”林汀懊惱,“只拿海馬就好了?!?
賀泱抱著賀崢:“都一樣,他的精明不在一件還是兩件東西上?!?
林汀猶豫短瞬,小心翼翼:“姐,你得讓自己”走出來。
機器就是機器。
它不是他,不是崢崢。
不等她說完,賀泱看向窗外:“我不想走出來?!?
“”
“蔣四野輕易放棄了他,”賀泱麻木道,“我再開開心心地去迎接第二個孩子,我感覺我在背叛?!?
林汀憂心她的狀態(tài):“姐”
賀泱:“生活很沒意思,沒盼頭,沒目標,而我困在其中,只有痛能讓我感覺到活著,我不走出來。”
林汀一顆心往下墜。
她感覺賀泱病了。
病得很重很重。
她逃不脫蔣家的牢籠,她便任由自己沉淪下去。
“姐,”林汀問,“你是不是跟姐夫提過離婚,他不同意?!?
賀泱沒說話。
窗外秋景極美,卻落不進她眼底。
林汀又問:“起訴呢?”
一說完,林汀忽然明白過來:“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而賀泱有什么可威脅的。
林汀倏地起身,十分確定:“他拿我和媽威脅你了!”
窗外陽光照的賀泱臉龐透明,眼睛漾著溫溫柔柔的光。
“汀汀,”她輕聲,“你看那棵白色的木槿花開了,你幫我摘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