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嫻僵在水池邊。
她似乎沒想到這一茬,只知道賀泱是普通家庭出身,她好相勸,再糖衣炮彈。
賀泱總拒絕不了吧。
但她不僅拒絕了,還將矛盾擴大化,引到了蔣首停和蔣四野身上。
烏嫻悄悄懊惱自己做事不謹慎,不該參與到段天華跟賀泱的矛盾中。
“大嫂,你以前沒為難過我,”賀泱撫摸那些香蒲,“這事就算了,以后你也不要參與,出身不代表智商,免得折在我手里讓你臉面掛不住。”
“”
烏嫻現(xiàn)在臉面就掛不住了。
那兩張金卡硌痛她細膩的皮膚。
“賀泱,”烏嫻聲音輕柔,卻如同尖刺,“沒人逼你嫁進來,你不要受點氣就認為自己委屈,你沒有別的資本,你只能忍氣吞聲?!?
賀泱手指頓住。
是啊。
是她自愿的。
她甚至有所準備。
她沒背景沒資源,愛算什么,這玩意虛無縹緲,最是廉價,因為她除了這玩意別無其它。
而富貴里浸泡出來的孩子早已看清這點,他們更早明白社會的運行規(guī)則,知道真心可以用來佐味,萬不可能當成主菜。
烏嫻但凡早一點說這話,賀泱能當場被她干趴下。
自尊是高級產(chǎn)物,但對一只囚籠里的困獸來說毫無用處。
賀泱望著她:“大嫂,你是要跟我開戰(zhàn)嗎?”
“”
風吹動綠植,響聲簌簌。
烏嫻忽然打了個寒顫。
算了。
算了算了。
她好好的生活,干嘛參與到這種事情上來。
“隨便你們吧,”烏嫻轉身,“我們只是回來吃個飯。”
賀泱彎了彎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