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和蔣三蕓的談婚論嫁,讓賀泱見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她跟蔣四野的婚姻一路遇到許多困難,現(xiàn)在回頭一想,興許那些困難是在提醒她及早清醒過來。
賀泱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階段。
就是明知難如登天,卻總認為自己能夠解決,那是她最勇猛、最自信的年紀。
她用熱血澆筑困境,血流干了,困境還在。
兩年婚姻的打磨,賀泱痛了,怕了。
許放很聰明,僅憑她挑撥離間的幾句話就能放棄掉蔣三蕓。
他似乎僅憑這幾句話就能看清未來無法解決的矛盾。
賀泱都被打到臉上了,還在認為這只是她高嫁的磨合期。
戀愛腦的時期過了。
她該清醒了。
“有我在,”賀泱看著蔣四野,“你三姐就結不成婚?!?
蔣四野勾勾唇:“好的呢?!?
“”
賀泱承認自己耐力不如他,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無所謂。
她得找到蔣四野的弱點。
“過兩天我要去發(fā)布會,”賀泱平淡道,“上次托你拿的發(fā)布會邀請函算公司的,我報銷了,錢還你?!?
說著,她遞了個鼓鼓的信封過來。
蔣四野睫毛掀高:“我給我老婆拿張邀請函,我要跟她收錢?”
“我們公司報銷,”賀泱說,“錢還你?!?
蔣四野看了她一會:“你自己留著吧?!?
賀泱往他口袋塞。
隨后,賀泱重新拿出個信封,同樣很鼓,往外面走:“這是我住你們家的生活費,我交給宋姨”
那只信封猛地被蔣四野拽走。
男人咬牙,不復淡定:“你除了知道氣我,還知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