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樹這邊同樣收到了消息。
沈太略帶得意地問他:蔣家四少夫人在為你打工?
沈一樹皺眉。
沈太:干得好。
沈一樹繼續(xù)皺眉。
他撇臉,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試探著問:“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蔣太和沈太的矛盾?”
賀泱專注盯著秀場,沒說話。
沈一樹:“其實這場秀沒什么意思,可來可不來,你是不是故意露面,想讓別人發(fā)現你,讓蔣太沒面子?”
賀泱含糊應了個音。
不然呢。
從她要離婚、卻知道離不掉那一刻起,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推演了又推演。
“我不是嚇唬你,”沈一樹說,“蔣太名下三個兒子,包括蔣驍,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蔣太最得意的就是這個若非要給這三個兒子的恐怖程度排個名,我認為你老公排第一?!?
賀泱:“所以我不是讓他媽跟他談嗎?!?
沈一樹:“沈太都管不住我這個私生子,蔣太能管住蔣四嗎?”
賀泱把發(fā)絲掖到耳后:“總要試一試。”
“”沈一樹懂了,“你想離婚?”
賀泱沒吱聲。
沈一樹有些同情她:“那怕是難呢,當初蔣生把蔣驍帶回來,蔣太咬牙忍了,哪怕如蔣太,都不敢輕易提的?!?
賀泱輕聲:“我跟他沒孩子,也不是聯姻,沒有這么復雜。”
“你不懂男人,也不懂蔣家這種家庭的男人,”沈一樹語重心長,“我這么跟你說吧——”
他舔唇,略沒底氣:“不是貶低你哈,就是他們這種家庭的男人娶老婆,多少帶著別的目的,純愛是不存在的,他或者看中你的家庭背景資源,或者看中你的美貌年輕,又或者看中你乖巧不添亂?!?
純愛倒還好辦,愛情沒了,有可能會放手。
就是帶了這么一些個目的的,很難辦。
它屬于利益交換的一種。
在賀泱有益于蔣四野的那一面還在時,那這婚,就離不掉。
賀泱捏著鉛筆的手攥緊,鼻子充斥著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