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野眉骨壓眼,眼窩罩著陰影,威懾感透著兇冷。
他清楚她下一句。
不過就是,男人也可以讓出去。
盯著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氣死他的姑娘片刻,蔣四野收回視線,看向拍賣師手里那枚5克拉的水滴型粉鉆戒指。
蔣四野眼神微動。
大海心領神會地拿起牌舉了下。
一次拍下。
他想要的,沒人敢搶,沒人敢跟他的牌。
“好好學著,”蔣四野望著臺上,不帶感情,“花錢都不會,小笨蛋嗎你?!?
剩下半場拍賣,蔣四野繞過那些水瓶子、樹杈子、古尸身上扒下的珠寶首飾,只挑他看得中的。
他眼光毒,一件比一件精美昂貴。
全是拍給賀泱的。
蔣三蕓嘴里咬出血,拽著池丹丹要走:“這個敗家的狗東西!”
可真論敗家,全場都比不過池丹丹。
一億零一百萬的畫。
池老爺子不僅不會高興,恐怕還要限制她的消費了。
拍賣會結束,幾位衣著體面的大佬迎了過來:“蔣總,真是好久不見。”
蔣四野被圍在中間。
賀泱扔了句:“我去洗手間。”
原本不想攀談,反正等老婆也是等,蔣四野目送她離開,隨口應了幾句場面話。
賀泱在洗手時碰上了池丹丹。
水聲嘩嘩,鏡面映射出池丹丹擠洗手液的身影。
手腕上那道已經痊愈的疤痕格外顯眼。
忽然——
“我家跟蔣家是世交,”池丹丹開口道,“在你出現(xiàn)前,我跟四哥一直玩得很好”
賀泱啪地關掉水龍頭。
她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