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到后來全是血。
曹英俊胃疼。
蔣四野松手,身體慢慢站直,陰影罩下去:“記住我這張臉,低于這個標準的,她看不上,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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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泱收到了一條好友請求。
備注名,萬池。
卸磨殺驢不是她的性格,即便發(fā)生了點不愉快,可她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來理解她。
她在困宥中,但萬池很無辜。
賀泱通過了這條好友請求。
萬池沒跟她閑聊,直接甩了張照片給她。
他似乎不是愛閑聊的性子。
照片略帶重影,還有電腦屏幕特有的莫爾條紋,模糊但能看清上面的數(shù)字。
不像是正常拍攝,像偷拍。
是一份檢驗報告。
不,是半份。
患者姓名,蔣崢。
賀泱瞳孔收縮,心臟劇烈的抽搐,手指想無限放大這份檢驗報告,卻僵得像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一個簡單的肢體動作都做不到。
萬池語音信息過來:“所有資料都被清除了,這半張是紙質(zhì)版銷毀時巧合剩下的,別問太多,會害了對方?!?
至于為何“巧合”,又是誰偷藏的,為什么藏了半張。
不能深究。
人性復雜,有想得到的東西,就不能讓對方承擔后果。
萬池:“這半張恐怕起不到作用,你留作和孩子有關(guān)的念想吧?!?
那上面有孩子身體的幾樣數(shù)據(jù)。
算是最能代表孩子的物件了。
那是他曾經(jīng)存在過的證據(jù)。
賀泱發(fā)不出聲音,嗓子被痛苦浸泡,怕是一出聲就要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