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畫就是出現(xiàn)了。
和畫相比,池家遭遇的是場浩劫,若處理不好,池丹丹會成為家族史無前例的罪人。
“不是我,”池丹丹拿出準備好的借口,“是你三姐要的,你三姐給了我一千萬,我有她轉(zhuǎn)賬記錄,你要怪該怪她吧?”
鞏徐捧著水晶缸,蔣四野把煙摁進去熄滅,輕輕吐掉口腔里的薄霧。
“你打量她傻,”蔣四野不疾不徐,“打量我也傻嗎?”
“就是她跟我要的啊,”池丹丹掏出手機,“我可以跟她對質(zhì)!”
蔣四野薄唇微提:“這畫是昂貴物品,需要當面驗貨簽收,這一步是蔣三做的沒錯?!?
池丹丹不懂。
蔣四野:“上面有簽收時間呢?!?
“什么意思?”
“蔣三跟你要這畫,是幾點???”
半空仿佛有道雷猝然劈了過來,池丹丹赫然明白其中的邏輯漏洞,猛地僵住。
“她1140給你打電話要畫,”蔣四野哂道,“畫1150送到她手上,不算叫快遞和打包畫的時間,從你家到我家需要一個小時,你跟說說,這10分鐘是怎么回事。”
是巧了。
蔣三蕓跟她要的時候,畫就快到了。
曹英俊罕見的皺眉:“丹丹你這不厚道啊,你是收了兩筏子錢是吧,三姐跟你要的時候,你順水推舟,還真收她的錢?”
曹英俊是這幫子朋友里最和善的存在,能讓他出責怪,必定是看不下去了。
“”池丹丹面紅如血,胸脯劇烈起伏。
收錢是為了把事情推到蔣三蕓身上。
可她忽略了時間的問題。
這細微末節(jié)偏偏是成敗的關(guān)鍵。
她知道蔣四野狠,不知道他能這么狠。
池家跟蔣家好歹是世交,他們的長輩,長輩的長輩再往上數(shù)幾代,都是能互相約著喝茶打球的關(guān)系。
她以為就算發(fā)現(xiàn)了,蔣四野最多冷她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