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掙扎著爬到蔣四野腳邊求饒。
看著王建身上泅出的水,蔣四野彎腰,陰影罩出他,喟嘆似的:“我有許多悔,其中之一是我身邊的人欺負我老婆時,我置若罔聞,可惜時間不能倒流,我也沒辦法修正我犯下的錯。”
他皮鞋尖踢一踢王建的胸口:“別嫌我大驚小怪,我這種對不起老婆、又被老婆甩掉的男人,心理上都變態(tài)的,你擔待下。”
鞏徐兩眼望天。
處理完這事,人群散開,王建被老婆帶著上了救護車。
偌大的場地瞬間空蕩起來。
蔣四野還坐著那,手掌抵在唇邊,一聲接一聲的咳,仿佛要把肺咳出來。
“老板,您發(fā)著燒,”鞏徐勸道,“還有您身上的傷口怕是裂開了,咱們回吧?!?
蔣四野把咳意壓回去,很低的聲:“鞏徐,你說她為什么不答應,她把文件給王建,不就能報復我了嗎?”
鞏徐:“太太不是這種人?!?
蔣四野自嘲:“你怎么不說她是還愛我啊。”
“”
蔣四野:“你也知道她不愛了,對吧?!?
她不愛了。
賀泱不愛他了。
婚房,別墅,她一件東西都不愿帶走。
她連婚戒都還了回來。
她切割得這樣干凈。
現(xiàn)在哪怕他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為之動容。
蔣四野看著遠處的天空:“三周年了?!?
現(xiàn)在他有多痛,就能明白婚禮上賀泱有多痛。
滿心期待的婚禮,那排耀武揚威的詛咒,她看見時很不安吧。
越在乎,越不安。
蔣四野捂著傷口,任由這份不安和恐懼絲絲入扣盤旋。
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