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秦正軍也慌了。
但隨即一想,如果秦川要來報仇的話,也不會這么有禮貌地敲門吧?
只要對方有禮貌,就代表還沒到趕盡殺絕的時候。
畢竟自己也是他父親不是?這逆子總不能弒父吧!
秦正軍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朝著門口喊:“誰?!”
“秦先生,我是徐望德,有事想和你談?wù)劇!遍T外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
秦正軍一愣。
徐望德?
浩瀚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徐家真正的家主!
他怎么會來秦家?
猶豫了下,秦正軍打開門把徐望德迎了進來。
在看到徐望德的那一瞬間,秦正軍都傻眼了。
他以前在酒會上遠遠見過徐望德一面,那個時候的徐望德意氣風(fēng)發(fā),和眾多他想攀附卻沒有資格的高層談笑風(fēng)生。
可現(xiàn)在呢?
頭發(fā)白了一半,背也佝僂著,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面色發(fā)黑,精神也很憔悴。
如果不是穿著那件昂貴的西裝,看著就和搬幾天磚頭的農(nóng)民工一樣。
“徐董您……您怎么……這么憔悴……”段麗娟也被嚇了一跳。
秦正軍瞪了她一眼,趕緊躬身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徐董,您里邊請,您能來秦家,真是讓我們感到蓬蓽生輝啊……成成,趕緊把我最好的茶葉拿出來給徐董泡上?!?
徐望德擺擺手,徑直走了進去。
盡管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很疲憊,但那久居上位者的氣息依舊壓得秦正軍三人大氣都不敢喘。
秦正軍不知道徐望德突然到訪是什么意思,忐忑地問道:“徐董,不知道您這次來是因為?”
徐望德深深地看了秦正軍一眼,聲音沙啞地問:“秦川是你們的兒子吧。”
秦正軍心里猛地一咯噔,知道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急忙道:“徐董明鑒,秦川不過是我的一個養(yǎng)子罷了,我的兒子是秦成,這才是我的親身兒子!”
秦成連連點頭:“對對對,我爸就我一個兒子,秦川就是個撿來的野種,我爸當(dāng)初看他可憐收留他,不過已經(jīng)趕出家門了?!?
段麗娟也在一旁點頭:“對對對,徐董,我知道您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您放心,在秦川打了徐公子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把他趕出秦家了,不相信的話我馬上把族譜拿給您看?!?
怕徐望德不相信,段麗娟急匆匆地要去拿族譜,卻被徐望德攔下。
“不用拿了,我不是來問罪的?!?
“那您是……”
秦正軍滿臉疑惑,既然不是來問罪,那總不能是來慰問的吧?
徐望德咬著牙道:“我是來要他死的?!?
秦正軍更疑惑了,有些緊張:“徐董,秦川不在這啊?!?
徐望德知道他是誤會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我知道在江家峰會那天,秦川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過和你們秦家斷絕關(guān)系,而且……”
說到這,徐望德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調(diào)查過秦川,當(dāng)年他在秦家的時候你們對他可不怎么好啊,年少的時候就不說了,當(dāng)年秦成侵犯那姑娘,是你們讓秦川去頂罪吧?”
被人揭穿成年往事,段麗娟和秦正軍三人面色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