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正在鄉(xiāng)下農(nóng)場里忙碌著的杜伊特爵士,接到了科爾打來的電話。
“父親,今晚我們就要行動了,有些事我還想跟你請教下?!?
“有事,你該去找你的團長。還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嗎?”天就要下雨了,地里的土豆還沒裝袋入倉,杜伊特爵士有些上火。
妹妹你負責(zé)瀟灑,挨罵的活哥哥我來干科爾心中哀嘆了聲。
“有屁快放!”在兒子面前,爵士一點都沒貴族的形象。
“目標在島上呆了半個月,沒有任何動作,我覺得有些不正常。所以”科爾說道。這是他追蹤目標時發(fā)現(xiàn)的異常情況,所以在行動前決定給老頭子打個電話,以確保妹妹擔(dān)任團長后的第一次任務(wù)萬無一失。
“一顆棄子,也值得你擔(dān)憂?這是上帝送給我乖女兒的禮物,趕緊取了回家!”杜伊特爵士不煩惱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妥了,開干!聽到父親這么說,科爾心神大定。老頭子深不可測,這次任務(wù)的相關(guān)資料都傳給他,他說得這么輕松自然不會有問題。
“送給我乖女兒的禮物老頭子你還真是雙標??!好吧,我不是親生的,難道琳娜就是嗎?”科爾一邊吐槽著,一邊朝著海邊的快艇走去。
“你去找罵了?”全副武裝的琳娜,從旁邊走了過來。
“嗯。開戰(zhàn)前讓他噴一頓,總是能讓人神清氣爽。”科爾哂道。
“他告訴你,目標是別人的棄子,對吧?”琳娜微笑著問了句。
“我去,你簡直是神了??!”科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妹妹聰慧他是知道的,可是這表現(xiàn)有點像妖怪了吧?
“呃,父親打過電話給我,提到了一些異常情況,讓我分析原因。目標是顆棄子,就是我的分析結(jié)果??!”琳娜道。
科爾感覺自己要暴走了。這個雙標的怪老頭,一面偷偷摸摸打電話關(guān)心女兒,一面把擔(dān)心妹妹的兒子罵得狗血淋頭,有你這么當(dāng)父親的嗎?
“呃妹妹,我覺得生無可戀了!我要去跳海,你別攔著我”他神情灰敗地說道。
“都是你的功勞?!绷漳劝参康?,“如果不是你給了我阿爾提港恐怖襲擊的情報,我也得不出這個結(jié)論?!?
“你的意思是,這伙人參與了阿爾提港的恐怖襲擊?”科爾詫異地問道。
“嗯,很有可能?!绷漳赛c頭,“白手套嘛,如果弄臟了,當(dāng)然就得扔掉?!?
科爾琢磨了下,點頭道:“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所以,回頭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一定要仔細一些,沒準會找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绷漳榷诘?。
有意思的東西?
咱們只負責(zé)拿錢干活,對咱們有什么意思?
恐怕是對別人有意思吧?等了這么久沒一點他的消息,你還不打算放棄么?
“嗯,確實有點意思?!彼馕渡铋L地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琳娜被兄長說得臉有點微微發(fā)燙,“情報是很值錢的,我的兄長?!?
“也可以拿來換人情?!笨茽栵@然沒打算放過她,嘲諷道。某個夜晚,某人大哭一場,然后送出了好大一份人情,那場景還歷歷在目呢。
“那其實也挺好。”琳娜無視他的嘲諷,淡淡地說道,“我有種預(yù)感,我們早晚會和他們碰面。他所代表的是一股未知的力量,對未知我們應(yīng)該保持適當(dāng)?shù)木次?。如果能有一份人情的話,自然更好了?!?
科爾沉默了。說到底,琳娜心中真正記掛著的,不一定是那個男子,而是他身后的那個國家。人在天涯,心系故土,她在復(fù)仇的路上每前進一步,心也就會更渴望親近那片生養(yǎng)她的土地。
也許唯有那方土地,才能真正治愈她的心傷,讓她走出仇恨的陰影獲得新生。
那樣的話,真的太好了!
“你說得很對。我會讓大家多留意?!笨茖c頭,低頭看了看腕表,“時間差不多了,出發(fā)吧!”
“好!”琳娜登上了小艇。
兩艘艇載著四十名全副武裝的熾焰?zhèn)虮魢[而出,劈波斬浪,很快消失在茫茫的海天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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