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看著洛西北乘坐的航班消失在天際,葉靈的目光轉向了身邊的男子,眼眸中除了柔情,更多了幾許崇敬。
“我很好奇,你們男人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她悠悠嘆道。
當初,金煥一句話,洛西北在草原上守護了她三年。
如今,金煥一句話,洛西北便選擇了把命交給他。
而自己呢,面對情路上的坎坷和壓力,一次次猶豫,一次次差點放棄,最后才堅守了當初的選擇。即便如此,她的心中還是有怨氣,根本做不到洛西北那種無怨無悔。
“當初,西北為了妹妹的巨額醫(yī)療費,跑到境外去做賞金獵人,切斷和我們的所有聯(lián)系。后來我在東南亞陷入絕境,他從天而降幫我干掉最棘手的敵人。我在東南亞站穩(wěn)腳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他治好了妹妹的病?,F(xiàn)在,我們身上的包袱都沒了,就想去做點真男人想做的事?!苯馃ㄝp聲說道。這些事他說得風輕云淡,但實際上每件事都不容易,尋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其中的危險和艱難。
“這個包袱,你甩不掉的。”葉靈把自己掛在了他的背上,紅著眼圈說道。他的男人并不完美,性格也有缺陷,但他是個真男人,天塌下來了都撐得住的男人。
“接下來,你想去哪里?”金煥反手摟住她,問道。洛西北走了,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的非洲大草原,已經(jīng)不適合她繼續(xù)留下了。
“我準備順了你的心意,回國老老實實地上班去?!比~靈溫柔地說道,“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金煥喜出望外,笑道:“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我都答應你!”
葉靈的臉刷得紅透了。
“那你會累死的?!彼職馊缣m,在金煥耳邊輕聲呢喃。
“姑娘,這么做,你爹會殺了我的!”金煥聽了她的話,像被針扎了一樣大叫了起來。
“切,一個孩子罷了,你居然嚇成這樣?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老a,傳出去不得笑死人?”葉靈說完,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個事情開不得玩笑?!苯馃▏@道,“而且”
“而且什么?”葉靈追問道。
“而且也不是我說給就能給得了的啊!”好容易把一句話說完,金煥已經(jīng)憋得滿臉通紅。
“你盡力就好了?。 比~靈啐道,“這次不行,下次唄,反正你現(xiàn)在挺自由的?!?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這樣做?”金煥仍然覺得她的這個想法有些離譜。
“我媽懷上我,就是在我爸上前線之前不久。知道我媽怎么說服我爸的嗎?”見金煥不再堅持拒絕,葉靈心情大好,笑盈盈地說道。
“怎么說服的?”金煥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媽說,英雄不能無后?!比~靈輕聲道,“我是你的妻子,有了我你就有了家。你為國承擔多少,這個家就替你分擔多少?!?
她的聲音像一縷清泉注入了金煥的荒蕪的心田,無數(shù)藤蔓瘋狂生長,將他的心緊緊纏繞。
“天快黑了,咱們趕緊回去吧!”金煥背著她,朝著停車場瘋跑。
這一生,既然走不出你的柔情,那就讓我在其間長眠吧!
“你急什么?”
“回去造人?!?
“你不要臉?!?
“嗯,不要了?!?
風中,傳來兩人的笑聲,飄蕩在灼人的熱浪中,令聞者心中滾燙。
歐洲。羅德斯家族古堡。
大廳里,理查德神情恭敬地垂手而立。
在他前方,身著黑色長袍帶著金絲眼鏡的三長老正襟危坐,眼神輕蔑地打量著他。漢斯的死,讓羅德斯家族的顏面嚴重受損,族長布爾森的威信一落千丈。力主為漢斯復仇并一力承擔此事的三長老,在家族中的地位頓時水漲船高。
“你弟弟的事雖是我在負責,但你畢竟是他的哥哥。外面的風風語本就不少,你還是注意下自己的形象,省得別人把臟水往你身上潑。”三長老一臉嚴肅地說道。外面有人說他掌權后刻意打壓家族未來繼承人,讓理查德一蹶不振,終日只知流連花叢尋歡作樂。這對他很不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下理查德,讓他維護家族聲譽。
“侄兒問心無愧,不懼那些流?!崩聿榈缕届o地回道,“而且我堅信三叔您能徹底查清此事,替漢斯復仇,還我一個清白。”
“這個自然。但傳傳,只會越傳越離譜。你不能讓三叔因為你的過錯成天被人戳脊梁骨吧?”三長老面色不愉地說道。
“三叔說笑了,我父親還在,別人要戳也是戳他吧?!崩聿榈碌卣f道。
“你!”三長老被他嗆得一窒,卻又無法反駁。畢竟,族長還在那里擺著,哪輪得到他來管教理查德?
“這么說,你成天扎在女人堆里倒還有理了?”他怒極反笑,大聲質(zhì)問道。
理查德?lián)u頭:“我是見三叔這邊進展緩慢,所以想辦法幫忙查查。您應該知道,那些貴族名媛身邊,盡是些手眼通天的人物,要查點事情挺容易的?!?
“那你查到了什么?”三長老皺眉問道。
“我查到他去了非洲a國。”理查德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