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哭喊著,跌跌撞撞地朝著鎮(zhèn)子里跑來。
鎮(zhèn)上的人聽到孩子的哭喊,驚訝地抬起頭四處張望著。有幾個離得近的,循聲朝著兩個孩子的方向跑了過去。他們攔下受驚的孩子,簡單問了幾句后,便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一棵胡桃樹跑去。
胡桃樹下的沙石中,埋著一具尸體,死者是一個黑人男子。
一條爆炸性的消息轟動了整個小鎮(zhèn),越來越多的人跑到樹下,圍著看起了熱鬧。
“隊長你看,那邊好多人!”車還沒進(jìn)約克鎮(zhèn),阿杜便發(fā)現(xiàn)了荒漠中的那群人,指著車窗外說道。
后排的秦天和柳一刀,按下車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可能出事了。要不要過去看看?”阿杜又道。
“還真巧,我們剛來這里就出事了?!绷坏缎Φ?。
“過去看看?!鼻靥煨闹形樱f道。
三輛車在鎮(zhèn)外停了下來,一行人下了車,朝著聚集的人群走了過去。
遠(yuǎn)遠(yuǎn)地,眾人便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死人了?秦天不由皺眉,心里咯噔一聲響。
“這里氣候干燥,尸體腐爛程度不高,味道還不算重??磥韯偹罌]兩天。”柳一刀說道。
“你聞一下就知道剛死沒兩天?”趙曉峰有些不太相信。
“我在沙漠里殺過人,有經(jīng)驗(yàn)?!绷坏逗俸傩Φ?。
“牛逼!”屠夫就是屠夫,殺人這種事說得這么輕松,趙曉峰不得不服氣。
跑在最前面的阿杜,很快從人群中鉆了出來,帶回了現(xiàn)場的消息。
“兩個小孩在那邊玩耍,他們帶的一條狗從那棵胡桃樹下刨出了一具尸體。我過去看了下,死者是個黑人男子,尸體腐爛后又有些脫水,所以面貌全非了,但看上去應(yīng)該比較年輕。從衣著打扮來看,可能是當(dāng)?shù)厝??!?
“嗯。”秦天點(diǎn)頭,“走吧,都去看個熱鬧。”
眾人在人群里呆了幾分鐘后,鎮(zhèn)子里傳來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都讓讓!都讓讓!”警車停在了人群外,一個中年警長高聲叫著,帶著兩名警員穿過人群來到了樹下,開始勘察現(xiàn)場。
禿頭——秦天的目光落在那名中年警長的身上。
“都散了吧,接下來的事,我們來處理!”十多分鐘后,中年警長站起身,朝著人群揮了揮手。
人們緩緩散去。
一輛皮卡開了過來,停在了樹下。
司機(jī)拿著塊塑料布下了車,強(qiáng)忍著惡臭將地上的尸體裹了起來,扔到了后廂里。
秦天喚過阿杜低語了幾句。
阿杜猛地揉了揉眼睛,朝皮卡奔了過去。
“不會是我哥吧!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凄涼的哭聲,讓聞?wù)咝念?,許多人不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了頭。
阿杜撲到皮卡后廂邊,拉開塑料布。
“你干什么?”中年警長走了過來,皺眉大喝道。
“我哥告訴我他在這邊打工,我過來后沒找到他。我看看是不是他!”阿杜抬頭,淚眼婆娑地說道。
“都這樣了,你能認(rèn)得出來?”警長問道。
“我哥胳膊上有道很深的傷疤,我認(rèn)得的?!卑⒍呕氐馈?
“哦!”警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趕緊看吧!”
阿杜卷起死者的袖子,仔細(xì)地看了會兒。
“不是我哥!天啊,還好不是他!”他擦掉眼淚,一臉驚喜地說道。
“拉走!”警長沖皮卡司機(jī)說道。
“他這是演的哪一出啊?”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曉楠看得目瞪口呆,扯了下趙曉峰的袖子,低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趙曉峰低聲道,“可能是隊長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讓他過去再查看下?!?
周曉楠“哦”了聲便沒有再說話,但她的心情卻因?yàn)檫@件事變得有些緊張。
“我在,放心?!壁w曉峰扭頭看著她,溫道。
“說得你好像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一樣。”周曉楠心中溫暖,但嘴上卻嘲諷起了他。
“那我重新說過,有屠夫在,都不是事兒!”趙曉峰指了指柳一刀,笑道。
“回頭遇上博士,看我一刀切了他?!绷坏恫[著眼看著他,露出一口白牙。
幾人閑聊時,秦天已經(jīng)聽完了阿杜的匯報。
“那我們先去項(xiàng)目部,你和一刀留在鎮(zhèn)上摸下情況。晚點(diǎn)我們再聯(lián)系?!敝庇X告訴秦天,這個黑人男子死在此處,不是一起偶然事件,于是決定順著這條線查一查,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