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一份來自總部的文件送到了林娜的桌上。
拿起文件一看,林娜背脊嗖嗖發(fā)涼,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將文件扔在桌上,靠著椅背望著板房頂發(fā)起了呆。
“這是怎么了?”科爾走了進來,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好奇地問道。
“你自己看?!绷帜瓤嘈χ噶酥缸郎系奈募?
科爾走到桌前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我去,真查到了?”看到文件上那個刺眼的名字,他不由當場石化,“怎么會是他?”
與秦天他們會面后的第二天,秦天送來了那名死者的dna檢測報告。
林娜馬上將報告?zhèn)骰亓丝偛浚裉炀褪盏搅丝偛總鱽砹说臄?shù)據(jù)庫比對結(jié)果。
死者名叫維納克,曾在y國海軍陸戰(zhàn)隊服役。退役后,維納克加入了wt安保公司,擔任行動隊隊長,目前帶隊在非洲a國執(zhí)行安保任務(wù)。
而眼下給二號隧道提供外圍警戒的安保人員,正是由wt安保公司派來的。
“我昨晚才和他喝過酒啊!”科爾哀嘆道,“我他么居然和一個死人稱兄道弟”
“我想了很多,但怎么也沒想到被冒名頂替的人,竟然會是wt的安保隊長?!绷帜认胂攵加X得頭皮發(fā)麻,“若不是秦天留了個心眼,我們這回恐怕真要栽個大跟頭。”
“不只是栽跟頭,沒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笨茽枃@道。他們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被替換的人會是wt安保團隊的隊長維納克。
要知道,在這里,維納克就是那支wt安保團隊的最高指揮官,他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一旦對方發(fā)動襲擊,熾焰不僅要面對敵人,還要面對身后一群打黑槍的人,團滅都有可能。
雖然目前wt的團隊被調(diào)到了外圍警戒,但維納克的權(quán)限很高,依然可以在項目部內(nèi)自由活動,是做內(nèi)應(yīng)的最佳人選。
“你怎么想的?”林娜問道。
“維納克應(yīng)該是最近幾天遇害的。尸體意外被發(fā)現(xiàn)后,從對方著急善后這點來看,他們顯然還沒做好發(fā)動襲擊的準備。”
“你的分析有道理?!绷帜赛c頭,“這個冒牌貨估計也沒把握控制得了wt的安保人員。他的真正作用應(yīng)該就是個內(nèi)應(yīng),我們可以先盯緊他,等等索倫那邊的消息。”
“嗯。我親自盯吧。項目站那邊,要不要跟羅總匯報?”科爾問道。
“你去向他通報下情況,請他先保密。我去找秦天,跟他商量下接下來的行動?!绷帜日f道。
“這次的人情欠地有點大。你準備怎么還啊?”科爾打趣道。
“誰欠誰的人情,不好說吧?”林娜哼道,“不過,我得承認,這家伙真能給人帶來驚喜?!?
這么說倒也沒錯,若不是因為他,熾焰恐怖也不會接下這次的委托,又怎么可能遇上這些事。而林娜帶隊來了這里后,秦天又意外地解了熾焰的危局。
“這該死的緣分!”科爾心中嘆道。他覺得冥冥中似乎有種力量牽引著兩個年輕人走向?qū)Ψ健?
午后,林娜見到了秦天。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她懶洋洋地靠在越野車上望著秦天,美眸中波光流轉(zhuǎn)分外嬌媚。
秦天抹了下額頭的汗,不知是因為午后天氣炎熱,還是眼前的艷光太迫人。
已經(jīng)是第四次見面了,但今天卻是他第一次仔細地審視這位不尋常的女子。
第一次,是因為看不清。第二次,是全神貫注于戰(zhàn)斗。第三次,是蘇洛在不敢多看。
而這次,大家是朋友是伙伴甚至是戰(zhàn)友,他告訴自己看看有助于相互了解。
“先說好消息吧!”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秦天下意識低頭說道。
“死者身份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很幸運,我們在數(shù)據(jù)庫里查到了這個人。他叫維多克,是wt的安保人員?!?
“太好了!”秦天也沒想到,自己偶然的舉動,竟然帶來了這么好的結(jié)果。
“壞消息是什么?”他問道。
“呃,很不幸的是,這個維多克是wt的安保隊長?!?
安保隊長?
被冒名頂替的人竟然是項目部的安保隊長!
秦天被這個雷震得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沒搞錯吧?”
“沒有。你得相信科學(xué)?!绷帜韧馉栆恍Γ靥斓姆磻?yīng)令她很滿意。
秦天陷入沉思。
在他沉默時,林娜將自己和科爾對此事的看法告訴了他,然后默默等待著他的意見。
“我同意你們的意見,先按兵不動看看情況?!绷季?,秦天沉吟道,“情況比較緊急,我們先合兵一處。回頭我就帶幾個人進項目部,對外就說是你們的人?!?
“好!”聽他如此安排,林娜急忙點頭,“這個主意好,你們和項目溝通起來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