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這個字眼,似乎含著情感磁場。
    “阿朵?!弊e粗⒍錆M含希冀的眼睛,喉嚨像是被堵住,說不出來一句話。
    如何回家,打贏了北契談條件回家,站在她的立場,她不想有任何戰(zhàn)事發(fā)生,祝妍覺得自己的念頭自私卻無法擺脫。
    且如今還有個漠北虎視眈眈,大胤也賭不起一戰(zhàn),謝安如今也急切著解決國內(nèi)的土地問題。
    祝妍沉默了許久,久到阿朵眼中的火光漸漸黯淡下去,“奴明白了?!?
    阿朵再抬起頭,眼里再無波瀾,好似只是來吃茶的客人,眼里是白日里的溫和,“奴只是一問,奴生在南都,早適應(yīng)了南都的生活,不過是替我祖父問一問,他死前唯一所愿,是想葬在他父母跟前,奴不打擾娘子歇息了。”
    “阿朵?!弊e凶“⒍洹?
    “阿朵,陛下她從未忘記自己的子民,回家之路或許漫長,但總有那一日......”祝妍說著只覺得自己的話實在太過空泛,可她身為大胤的賢妃,她又不得不說些什么話安撫謝安這些流落在外的子民。
    阿朵嘴角輕輕揚起,“是,奴明白了?!?
    換了地方,祝妍夜里睡的并不是很安穩(wěn),直到半夜里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祝妍感受到后背的火爐,翻了個身,對上了謝安的眼睛,還帶著一股酒氣,有點像藿香正氣的味道。
    “喝的什么酒?”祝妍問道。
    謝安笑了,正常不應(yīng)該詢問他喝酒了嗎?
    謝安手不老實,探過去撫摸著祝妍的后頸,“青露酒,明日給你嘗嘗,味道不錯?!?
    祝妍有種自己是只正在被擼的貓的既視感,將謝安不老實的手拽到身前,“我可不喝,我明天要出去逛逛,喝了酒瞌睡?!?
    “剛才夢見什么了?睡著覺還皺著眉頭,我總覺得,你不如往日開心了?!敝x安問道。
    “沒什么,做了個夢,我們都什么歲數(shù)了,半老的徐娘,孩子都大了,哪里整日去尋開心?”祝妍笑道。
    祝妍開著窗戶睡覺,夏日的蟬鳴聲傳進室內(nèi),一股涼風(fēng)吹來,祝妍扯了薄被蓋在了腰上,也給謝安搭了個肚子。
    又見黑夜里謝安黑亮的眼睛盯著她看,祝妍伸手過去掩住了謝安的眼,“都后半夜了,不睡會兒?”
    謝安搖頭,“明日修整一日,后日北契大王孫來南都?!?
    祝妍覺得奇怪,便問道,“按理說,你是大胤的皇帝,北契的王孫不應(yīng)該提前來等你嗎?還就叫個王孫來,也不派個什么大王來?”
    謝安冷笑,“試探,也是警告,他們也以為我是來shiwei的?!?
    謝安覺得很憋屈,如今北契勢大,離不開漢人的出謀劃策,可這些人,又是大胤曾經(jīng)放棄的。
    北契的狼子野心是寫在臉上的,只要大胤有一絲的波動,他相信,北契會立馬撲上來咬一塊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