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我還沒死,你就給別人下跪了,沒出息的東西。”
幽幽的聲音傳來,文欽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他哥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欣喜若狂。
“臥槽!大師,我哥真活了!”
顧野青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雖然一身腰酸背痛,但是他確實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昨天昏迷過去之后,他被困在一個黑暗的空間里,那里與世隔絕,沒有聲音,也沒有一絲光亮。
他不停地在奔跑,后面有黑影在追著他,鋒利的爪子和腥臭的口水如影如形。
直到一個女聲喊他的名字,顧野青才從這種混沌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眼前的亮光又陷入了無知無覺的睡眠。
而那個記憶里的女聲,和他面前的這位黑發(fā)及腰的女人一模一樣。
沈宴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著,一張小臉慘白,健康狀態(tài)瞧著比他好不了多少。
文欽把事情的經(jīng)過仔細交代,連連夸贊她是大師,顧野青看了她一眼,心底對玄學(xué)這種事最是厭煩,奶奶很信這個,給他治病的時候,中醫(yī)西醫(yī)巫醫(yī)大師輪番上陣,喝符水是他小時候的噩夢。
顧野青冷聲問:“你是哪位大師?”
“無可奉告,你只需記住,是我救了你?!鄙蜓绲馈?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神弄鬼?耍流氓倒是真的?!?
顧野青起身整理衣物,他還記得昨晚上發(fā)生的事,這個女人不要臉地趴在他身上,還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了。
要不是他動彈不了,一定把這人扔下去,把身上的皮搓八百遍。
沈宴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種事。
這笑容落在顧野青的眼里,非常刺眼,仿佛是對他的一種嘲諷。
“大師,你看我們還需要注意什么嗎?我哥這個病你能治好嗎?”文欽小聲問。
顧野青不悅,他把握不好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總歸不可能是這個沈家的女人救了他。
“你問她做什么?還真把她當(dāng)什么大師了?”
文欽對沈宴已然是敬重的態(tài)度,從小到大,他看著他哥受了這么多罪,真把他給治好了一回的,還是這位沈小姐。
雖然嘴巴毒了一點,但是有用啊,不枉他昨晚喊了一夜。
他小聲說:“哥,你昨晚沒瞧見,她真的把你的魂叫回來了!你那撲通亂跳的小心臟一下就恢復(fù)正常了,體溫也上來了?!?
沈宴懶得管顧野青的態(tài)度,她上前,手指壓在顧野青的心臟處,慢慢往下滑,在他繃緊的腹肌處輕輕撩了撩。
顧野青強忍著不適,盯著她那根手指頭,若是其他人,此刻手指已經(jīng)被他給擰斷了。
“怎么樣啊大師?”文欽諂媚問道。
“嗯,腹肌還不錯。”沈宴收回手,在顧野青要發(fā)飆前,她又開口:“沒法治,回去等死吧。至于什么時候死,看他的運氣。不過馬上七月半了,運氣的確也不怎么樣?!?
“別聽這個神棍廢話了,走!”顧野青冷下一張臉,這女人不僅三番四次調(diào)戲他,還故意恐嚇他。
沈宴并不攔他,“早說了,裝逼死得早?!?
顧野青一刻也不想跟這個女人多待,正要拉開房門,就聽到砰砰砰的砸門聲。
這個房間隔音不好,門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