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兩個字當頭砸下,趙越行當即就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他瞪大眼睛,盯著沈宴從頭到尾地打量著,太像了,這個女人跟當初在密室里被肢解的女人長得太像了!
“是你?”趙越行的語氣里充滿了不確定性,可他的牙關輕戰(zhàn),潛意識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她不僅在自己可探知的范圍內(nèi)隱匿了行蹤,還把自己的徒弟給殺了,要說她是個普通人,他絕對不信!
“怎么?一別二十多年,你就不記得我了?”沈宴露出嗜血的笑意,符紙夾在指尖,飛速甩出。
趙越行愣了一瞬,心中警鈴大震,果然是她!這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術(shù),居然還活在世上。
符紙撲面而來,趙越行比他那半吊子的徒弟要機敏,閃身躲過,隨即掏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喚魂鈴。
那鈴聲沉悶,經(jīng)過他的靈力催動,還能發(fā)出類似鐘聲的聲音,持有者的靈力越強,它散發(fā)的威力越大,可使人喪失神智,使鬼聽其差使。
當年趙越行就是憑借此物,在誅殺沈宴一事中分了一杯羹。
不等他搖響鈴鐺,沈宴手中捏住幾枚銅錢,朝他的方向扔去。
那五枚銅錢在空中自動懸浮,結(jié)成了法陣,金線從沈宴的手腕間飛出,原本只是纏繞兩圈的金線無限延長,竟然將五枚銅錢自動串來起來。
趙越行看到這些鈴鐺,面露恐慌,手中的鈴鐺搖響,銅錢嘩啦啦地共振。
任憑他如何用力,鈴聲都始終困在他那一片小地方,根本傳不出去。
“你把五帝錢又找回來了?!”趙越行終于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他當年見識過沈宴的五帝錢厲害之處,故而她死后,那些人將她的五帝錢搶走,瓜分了其中蘊藏的功德。
“當然。”沈宴挑眉。
這些不過是她從店里買來的普通銅幣,跟她之前擁有的那五枚銅幣不是一個品階,越古老的錢幣越有用,這些只不過是凡品。
趙越行搖頭,“不可能!那五枚銅幣被明媚和錢哥他們拿著,怎么可能落到你的手里?”
明媚便是沈宴那殺師滅祖的好徒兒,再度聽到“好徒兒”的名字,沈宴眼中的恨意幾乎要藏不住了,她向前一步,死死地盯著趙越行,“你說得對,這些只是普通的銅錢,威力和我以前用的當然比不上。但是,僅僅是對付你,足夠了。”
“對付我?你以為自己還是鼎盛時期的沈宴嗎?你想得太多了!”
趙越行曬然一笑,從隨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個木偶,木偶做得很精致,木偶的四肢與真人無二,仔細看它臉上的五官,竟然與趙越行一模一樣。
沈宴覺得有意思,獵物如果不會逃跑,單方面的獵殺真是會少了許多趣味。
趙越行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在木偶上,木偶的五官靈動起來,動動嘴巴,動動鼻子,眼睛眨呀眨,似乎真的活了過來。
“沈宴,明媚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你等著,我會回來找你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