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
秦正飛如同被逼入絕境的困獸,嘶聲力竭地咆哮辯解。
“壽兒…壽兒他成為武者的時日尚短,他哪有這種膽量綁架柳家主的女兒?”
“肯定是那柳葉刀,絕對是他慫恿蠱惑了壽兒這么做的。對!一定是柳葉刀的主意。我孫兒…我孫兒他是無辜的啊,柳家主,您要明察??!”
“爺爺,都到了這個時候,您還要為堂哥開脫?”
秦源急得直跺腳,心中暗罵這個老糊涂死到臨頭了還冥頑不靈。
“您難道真不怕柳家主一怒之下,將我們整個秦家…夷為平地嗎?”
他心中卻在狂嘯:秦壽,你完了!
從今以后,你再也不是秦家大少了。
“呵,想不到秦家倒還有個明白人?!?
柳國志冷冽的目光在秦源身上掃過,帶著一絲譏誚,隨即那冰寒刺骨的視線再次死死盯在秦正飛身上,語氣森然。
“敢動我柳國志的女兒,我滅你秦家滿門,需要理由嗎?是柳葉刀主使,還是秦壽自作主張,與我何干?我今日來,只要你們秦家給一個說法!說得我滿意,或許我會網(wǎng)開一面;若是讓我不滿意……”
他微微一頓,殺意暴漲。
“秦家,就不必在東海存在了!”
轟!
柳國志的話語如同一顆核彈,把秦正飛炸得體無完膚。
他踉蹌著后退,雙腿一軟,重重跌回冰冷的太師椅上,面無血色。
是啊,以柳家的滔天權(quán)勢,碾死秦家如同碾死一只螻蟻,何況…理虧的,本就是秦家。
對方是來討債的,不是聽他狡辯的!
“柳……柳家主,息怒!我…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秦正飛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交代?”
柳國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輕輕揮了揮手,“你可能還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侍立一旁的大長老心領(lǐng)神會,身形一晃,已然出現(xiàn)在秦正飛身側(cè)。
一只枯瘦卻蘊(yùn)含著恐怖力量的手爪,如同鐵鉗般瞬間扣死了秦正飛的左臂!
“子不教,父之過。你既這般溺愛縱容秦壽,那這份怒火,便由你這個老骨頭來代受!”
話音落下的剎那!
“咔嚓!”
一聲令人牙齒酸癢,卻無比清晰的骨裂脆響聲,驟然撕裂了死寂的空氣。
大長老的拳頭,裹挾著沛然巨力,一拳砸落!
“啊??!”
秦正飛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
劇痛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意識。
那條干瘦的胳膊,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中間部分明顯凹陷下去,骨頭茬子仿佛要刺破皮肉。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像一條被丟上岸的魚,在太師椅上痛苦地抽搐掙扎。
“柳…柳家主…對…對不起!”
秦正飛涕淚橫流,聲音因劇痛而扭曲變形。
“對不起?”
柳國志冷漠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只垂死的螻蟻。
“這條胳膊,只是讓你長點(diǎn)記性。另外……”
他的聲音冰寒,宣判著后續(xù)。
“你兒子秦百川,得賠上一條胳膊。至于秦壽…我要他的命,你,可明白?”
“明…明白!”
秦正飛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臉色慘白如金紙,巨大的痛苦和更深的絕望幾乎將他吞噬。
年逾古稀,黃土埋頸,竟遭此斷臂之劫。
連兒子也要受此酷刑…何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