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wěn)降落在港城機場的私人停機坪。
艙門打開,一股濕熱的海洋氣息撲面而來。
停機坪上,一排黑色勞斯萊斯靜靜佇立,車頭锃亮。
每輛車旁都站著一個黑西裝,戴著白手套的男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得體的中式管家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他叫鐘叔,李家的總管。
“陳醫(yī)生,一路辛苦?!辩娛逦⑽⒐?。
陳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身后的林曉琳,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楚燕萍派來的醫(yī)療團隊跟在最后,他們提著各種精密儀器。
“請?!辩娛遄隽藗€手勢。
陳飛和林曉琳被請上了中間那輛勞斯萊斯。
車內(nèi)空間寬敞,冷氣開得很足。
“陳醫(yī)生,在您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請了美國梅奧診所、德國海德堡大學醫(yī)院以及瑞士的頂尖專家團隊為小姐會診。”鐘叔開始講述情況。
“結(jié)果,都束手無策?!?
他沒有看陳飛,只是平靜地看著前方。
陳飛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施壓。
林曉琳的手心開始冒汗。
陳飛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閉著眼。
車隊穿過市區(qū),駛?cè)氚肷降囊惶幥f園。
鐵藝大門緩緩打開,車子又在種滿珍稀植物的私家車道上行駛了足足五分鐘,才在一棟宏偉的建筑前停下。
客廳里,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端坐在主位。
他就是李振庭。
亞洲的商業(yè)傳奇。
他旁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眉眼與李振庭有幾分相似。
他是李振庭的兒子,李盼兒的父親,李澤楷。
“你就是陳飛?”李澤楷率先開口,上下打量著他?!疤贻p了?!?
陳飛沒有理他,徑直走到李振庭面前。
“李老先生?!?
李振庭抬起頭,他的動作很慢,“陳醫(yī)生,我孫女的情況,鐘叔應該都跟你說了。”
“說了?!?
“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生都看過了?!崩顫煽俅尾逶?,語氣咄咄逼人,“他們都說沒辦法,你憑什么覺得自己能行?”
“就憑我來了?!标愶w終于看向他。
“你!”李澤楷被噎住。
“澤楷!”李振庭低喝一聲。
李澤楷不甘地閉上了嘴。
李振庭重新看向陳飛?!瓣愥t(yī)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中醫(yī)也好,玄學也罷。只要你能救回盼兒,李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錢,不是問題?!?
“但如果……”他頓了頓,“盼兒有任何閃失,你和你的飛燕堂,在港城將不會有任何立足之地?!?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林曉琳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
陳飛卻笑了。
他轉(zhuǎn)頭對林曉琳說:“給我們的團隊在港麗酒店訂一個月的總統(tǒng)套房。”
林曉琳一愣。
李澤楷更是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來度假的?”
“我的團隊,必須有最好的休息環(huán)境,才能保證最高效的工作?!标愶w看著李振庭,“這是我開診的條件之一?!?
“用那張黑卡付賬?!?
林曉琳瞬間明白了。
李振庭沉默地看著陳飛,這個年輕人,有膽色。
“好。”他緩緩點頭,“按陳醫(yī)生說的辦?!?
他站起身?!艾F(xiàn)在,可以去看我孫女了嗎?”
李盼兒的房間,不像病房,更像一個頂級的醫(yī)療研究室。
各種最先進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發(fā)出規(guī)律的滴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