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guān)上。
陳飛靠在床頭,緊繃的肌肉一寸寸松懈下來。
他閉上眼。
剛才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
與此同時。
醫(yī)院樓下的花園長椅上。
趙麗死死攥著手機,她沒哭。
她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要搶回來。
可怎么搶?
等他出院,楚燕萍只會看得更緊。
一個瘋狂的念頭,破土而出。
生米,煮成熟飯。
只要他們有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陳飛那么重情義,就一定會對她負責(zé)。
到那時,楚燕萍再有錢,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這個想法讓她開始激動。
可陳飛現(xiàn)在對她戒心很重,絕不會主動。
那就只能……用點手段。
她劃開手機通訊錄,指尖滑過,停在一個名字上。
是以前陪一個富二代在夜店玩時,一個小混混留下的。
當(dāng)時只覺得惡心,沒想到今天會用上。
她猛地按了下去。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個油滑的男聲。
“喂?誰???”
“我需要東西?!壁w麗開門見山。
“什么東西?”對方還在裝蒜。
“讓男人聽話的東西?!壁w麗懶得廢話,“你有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即響起一陣心領(lǐng)神會。
“有,當(dāng)然有。我這兒的貨,保證夠勁。無色無味,神仙難防。”
“多少錢?”
“要讓他睡死,還是要讓他龍精虎猛?”
趙麗強行壓下惡心。
“要最厲害的。”
“爽快!一萬,現(xiàn)金。”
“好,在哪交易?”
“城西廢棄工廠,半小時后,我等你?!?
“知道了?!?
掛斷電話,趙麗站起身。
傍晚的風(fēng)吹在臉上,冰涼。
她走向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最近的銀行?!?
過了一周到了陳飛出院的日子。
出院手續(xù)是楚燕萍派人辦妥的。
陳飛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病房。
楚燕萍正靠在走廊墻邊等他。
“辦好了?!彼局鄙眢w。
“謝謝?!?
“跟我客氣?”楚燕萍瞥他一眼,“走吧,送你回去?!?
兩人并肩走向電梯。
狹窄的空間里,能聞到她身上獨特的香氣。
車是賓利,楚燕萍親自開。
“回醫(yī)館?”她問。
“嗯。”
“你哪能休息好?去我別墅住幾天,空房間多?!?
陳飛心頭一跳。
“不用,醫(yī)館清靜?!彼芙^了。
楚燕萍沒再堅持,只“嗯”了一聲。
車停在醫(yī)館樓下。
“有事打電話,別硬扛。”楚燕萍說。
“好?!?
陳飛下車,走進樓道。
那輛黑色的賓利,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緩緩開走。
回到熟悉的醫(yī)館,滿屋的藥香讓陳飛神經(jīng)一松。
他剛倒了杯水,手機就亮了,是趙麗。
陳飛沒接,任由手機在桌上振動。
鈴聲停下,短信彈了出來。
“陳飛,對不起,我不該去醫(yī)院打擾你。我只是太擔(dān)心你了。能見一面嗎?就當(dāng)是最后告?zhèn)€別,我明天就離開海城了。”
離開海城?
陳飛一個字都不信。
直接拉黑?
不,那只會讓她像瘋狗一樣,換種方式繼續(xù)糾纏。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次性了結(jié)所有麻煩。
陳飛回復(fù):“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