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遲序看見寧清岫裙擺上血跡,怔了一下:“寧五姑娘受傷了?”
現(xiàn)在回去肯定來不及了,他讓人立馬去找個大夫過來。
寧清岫被放在一旁的軟榻上,已經(jīng)疼得昏了過去。
找來的大夫給她把了下脈,也不知道面前的幾人是什么身份,對景遲序道:“這位公子,這姑娘是小產(chǎn)了?!?
“她本來月份還小,胎象不穩(wěn),方才估計有過激烈的反應(yīng)或者是摔倒過,胎兒這才沒保住?!?
景遲序和沈荀之臉色同時大變。
景遲序還以為寧清岫受傷了,從未想過她流產(chǎn)這件事。
畢竟寧清岫還未出閣。
沈荀之卻踉蹌了下身子,臉色恍惚煞白。
他沒想到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方才若不是他把寧清岫不小心推倒,寧清岫也不可能流產(chǎn)。
景遲序的臉色陰沉至極,凌厲的眼神朝沈荀之看過去,“所以寧五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鎮(zhèn)遠侯的?”
對于寧清岫和沈荀之那點過往,景遲序聽說過一些,但知道的不多。
當初寧清岫和沈荀之在大婚夜茍合的時候,景遲序正好沒在京城。
回來時因為得知寧挽槿和沈荀之和離,對此事也聽聞了一些,后面老夫人也極力幫寧清岫證明清白,景遲序只當她和沈荀之的事情是個誤會。
現(xiàn)在他才明白自己被榮國公府耍得團團轉(zhuǎn)。
寧清岫再怎么是天命鳳女,皇家也不準許這么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進門。
沈荀之已經(jīng)處在一個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腦子里一直想著的是自己的孩子沒了,還是他的最后一個孩子。
景年翊抱著胸倚在門口,一直看著屋子里的熱鬧,眼尾微微上挑了一下。
他不知道寧清岫已經(jīng)懷孕的事情。
以寧挽槿的意思,是想讓景遲序親眼看見寧清岫和沈荀之的奸情,從而不再迎娶寧清岫,讓她和沈荀之綁在一起。
景年翊不知道寧挽槿為何非得要讓寧清岫和沈荀之在一起,兩人那樣背叛她,她還好心撮合兩人。
這女人這么好心?
景年翊轉(zhuǎn)身走了,回了方才的小榭。
寧挽槿還在里面待著,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她臉色泛著潮紅,似極了外面的瀲滟桃花,杏眸籠著水霧,但還算清明。
景年翊道:“寧清岫小產(ch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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