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看到賀時晏這個目光,話語一頓。
但已經(jīng)說出來了,他吞咽了下口水,還是忍不住又道:“貢生,你猜猜那個外室怎么著?”
賀時晏:“他人之事,我不想過問。”
福生撇了撇嘴,只好挪開椅子出去了。
可一出去,他就忍不住跟柔兒說了起來。
柔兒對此倒是感興趣,畢竟男外室這三字如此新鮮。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夜色很快落幕。
玄影再次過來了一趟。
柔兒見到玄影,倒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玄侍從這么晚過來作甚?”
玄影笑道,“自然是主子關(guān)心夫人的身子,所以特地請來來大夫給夫人診斷身子?!?
聽到這話的柔兒,臉色更不好,“夫人身子很好,無需擔心?!?
“好不好,不是柔兒姑娘一人說算,要大夫看過才知道。”
說著,玄影直接撞開了柔兒。
“柔兒姑娘,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祈禱你家夫人肚子里面有孩子,不然……怕是正頭娘子位置不保!”
柔兒更覺得可笑了,現(xiàn)在她們娘子有錢了,名聲也不差,而侯府就是一個空庫子,她還不稀罕呢。
玄影只覺得柔兒不自量力。
不過,等到主子將那個畫本子背后的畫師娘子尋到,眼下主仆二人還能這般囂張?
乖乖給新人讓位吧!
江婉卿面對沈奕行傍晚派人過來,倒是有些詫異。、
一般都是白日來,現(xiàn)如今忽然晚上來,難不成很擔心她懷上孩子?
江婉卿一臉淡定走了出去,她也不想裝,看到大夫的時候,直接將手放了上去。
不用多久,大夫已經(jīng)明了。
玄影見狀,便知夫人一如既往沒有懷上孩子,正合主子心意。
江婉卿將來者眼底的喜悅都看在眼里。
玄影:“既然夫人身子無礙,那么我們就先回去了。”
江婉卿點了點頭,一如既往那副老實聽話的模樣:“勞煩夫君掛心了,我定會努力的?!?
這話,倒是讓站在不遠處的賀時晏聽到,他眸色微沉。
她之前說她在侯府待的不開心,可現(xiàn)在她卻又說她會努力。
聽到前一句話的時候,他倒是覺得或許……她對沈奕行,有喜歡,但不是很喜歡。
可現(xiàn)在這句話,又給他感覺,她心里面放不下沈奕行,只要面對沈奕行或者是他的人,江婉卿就會亂。
不知為何,他有那么一瞬間看不透江婉卿。
有時候覺得她簡單,卻有時候又覺得她似乎有別的心思。
就在此時,江婉卿剛好注意到了賀時晏。
她眉眼泛起一抹笑意,走了過去。
“都聽到了?”
“聽到了?!辟R時晏也不瞞著。
只是,江婉卿能感覺到賀時晏看她的目光有些復(fù)雜。
這是在擔心她?
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賀時晏就問過她若是遲遲沒有懷上侯府會怎樣。
“不用擔心,不會有什么事的?!?
偏偏江婉卿越是這樣說,賀時晏越是有些不相信。
“若是不用擔心,為何你剛剛會說那句話?”
江婉卿知道賀時晏指的是哪一句,無非是她跟玄影說她會努力讓自己有喜。
說是這樣,只不過是做戲給沈奕行看罷了。
他那邊有阮香玉,根本顧不上這邊,之所以叫人來,只是擔心她會真的懷上孩子,到時候不好讓阮香玉進門。
只是面對賀時晏這副嚴肅擔心的樣子,她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多了幾分玩味:“這么擔心?不如賀貢生真的幫幫我?”
賀時晏瞳孔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一縮,耳尖瞬間紅了。
“你……”
他沒有想到江婉卿話竟然如此直白。
面對這個反應(yīng),江婉卿牽了牽唇,笑意更濃。
“如何?我那里還有學習的畫冊子呢?!?
她一邊說,一邊望著賀時晏愈發(fā)紅的耳尖,倒是覺得有意思。
不過她知道適可而止,因為賀時晏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若他真對自己有想法,那么就不會用麻子遮掩住他原本的樣貌。
“好了,不逗你了。這般容易害羞,倒是不知道日后你受不受得住你的夫人挑逗呢。”
說著,江婉卿從他側(cè)邊走進了屋子。
聞著那一閃而過的淡香,賀時晏腦海里反復(fù)閃過剛剛江婉卿說的話。
之前她不會這樣跟他說話。
難不成……她是起了想要跟沈奕行和離的念頭?
而剛剛面對沈奕行派來的人,她只是故意欺騙,實際上,她在計劃和離?
賀時晏想著,不由側(cè)眸看向江婉卿。
只見她淺粉色煙紗裙搖曳,腰間束了金絲同色腰帶,身姿曼妙而窈窕,腰肢柔韌,盈盈一握。
那掌心傳來的觸感,他至今難忘。
若是來真的,那他豈不是能一手掌控她……
賀時晏呼吸沉了沉,連忙別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