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差點拿不住手中的糖果。
她不禁想起了平巖鎮(zhèn)那掌柜娘子跟她說的話,耳尖不由泛紅。
“你莫要打趣我了?!?
她現(xiàn)如今的身份,跟賀時晏實在不合適。
喜歡?可能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侯府或許不開心,所以備了糖蓮子。
她心里也清楚知道,賀時晏是真的很好。
這次回來參加長寧公主的生辰,其實也是因為太子的事情。
她想借此找到更多關(guān)于確定太子身份的東西,然后進一步看看賀時晏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說實話,她還是有些期待明日的生辰宴,雖然是賞花,但也有機會了。
馬車搖搖晃晃,差不多半個時辰,江婉卿便回到了侯府。
阮香玉聽到江婉卿的回來,還懶懶窩在沈奕行的懷中。
“奕行,妹妹可要回來了呢?!?
沈奕行握住她的手,輕嗅了一下,“回來又如何?”
不管有沒有找到月婉娘子,江婉卿始終是不配做他的正妻。
因為剛回到,所以江婉卿要去拜見沈老太。
沈老太見她祈?;貋?,肚子依舊沒有動靜,滿眼不悅。
“我們侯府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娶到你,且不說在仕途上幫不到奕兒任何上的忙,就連開枝散葉你也沒有本事!”
“也不知道老頭子什么眼光,竟然給奕行指了你這個那么晦氣的東西!”
江婉卿站在下邊,聽著沈老太的話語,眼底一片冷意。
“若是我晦氣,那大嫂豈不是更晦氣?嫁進來還沒有多久,兄長便去世了,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呢?!?
聽到江婉卿這話,沈老太瞬間一愣。
這不提她還沒有想到這茬,江婉卿這樣一說,她倒是覺得有點道理。
她的大兒明明好端端的,忽然之間說沒就沒了。
沒了也就算了,侯府現(xiàn)如今還在走下坡路。
不過沈老太又想到阮香玉愿意把錢給自己,又道:“你在攪合什么?還敢頂嘴了你!”
“兒媳哪敢?兒媳只不過是想到什么說什么罷了?!?
沈老太冷哼,“你要是知道為侯府好,就把你嫁妝拿出來一些幫助奕行,日后他好你也能好?!?
“兒媳倒是覺得夫君不需要,畢竟夫君男子漢大丈夫。若是傳出去侯府還要用到兒媳的嫁妝,豈不是顯得夫君無用?“
沈老太沒有想到江婉卿出去一趟回來,這般伶牙俐齒。
一邊是尊嚴,一邊是沒錢。
可江婉卿說得實在是理。
若是用了,真是顯得她兒不堪。
沈奕行聽到江婉卿跟自己母親要吵起來的事情,連忙更衣過來了。
江婉卿一看到沈奕行,眼的不悅一閃而過,變成了滿眼透著淚光,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沈老太看到自己兒子,更是指責(zé)江婉卿的不是。
“沈郎,不怪婆母,一切都因為我?!?
江婉卿嗓音柔柔,楚楚可憐。
沈奕行許久沒有見她,現(xiàn)如今這副模樣,他倒是心起了憐意。
更何況,他清楚江婉卿是什么為人,話都不敢說大聲的人,怎會跟母親這般較勁?
沈奕行心一軟道:“好了母親,婉卿也是無意的,現(xiàn)如今她剛回來,先讓她去歇息。”
沈老太看到自家大兒如此偏袒江婉卿,更是不悅了。
說完,沈奕行直接帶著江婉卿離開。
江婉卿算準了阮香玉會暗中觀察她跟沈奕行,為了心中的計劃,她故作不小心扭了腳。
沈奕行連忙扶著她。
因為心中的厭惡,剛被沈奕行碰到,她連忙微微側(cè)了一下,站直了身子。
可表面裝出柔弱的樣子:“還好夫君扶著我,不然婉卿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聽著江婉卿嬌軟的聲音,沈奕行心尖一癢。
說實話,江婉卿長得這般嬌美,他之前因為身子問題,還沒有嘗過味道呢。
既然自己還沒有嘗過,他現(xiàn)在還真不想放手讓她離開。
沈奕行:“不礙事,你是我的夫人,這是應(yīng)該的,只是為夫不想跟夫人這般生疏?!?
說著,他不由上前了一步。
江婉卿故作羞怯,伸手推開了沈奕行。
“夫君,還在外面呢,被人看著多不好,夫君應(yīng)該還有事情吧?你先去忙,我回屋了?!?
“好,婉卿你還是這么乖,只要你一直這么乖,為夫定會好好疼你?!?
江婉卿聽到這些話,不禁有些泛惡心,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過,足以讓阮香玉發(f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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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江婉卿剛回到院子,阮香玉就過來了。
因為她知道玄影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江婉卿了,她也不想裝了。
“妹妹回來了?真是許久不見呢。不過日后會常常相見,畢竟我們到時候真的成了姐妹呢?!比钕阌衩佳坶W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