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轉(zhuǎn)過身,只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
柔兒連忙跑了過來,“夫人沒事吧?剛剛看到大奶奶撲過來,我有些擔(dān)心了,還好凌侍從比我快一步,夫人才沒事?!?
凌侍從?江婉卿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她出門的確會帶兩個丫鬟和兩個侍從,可這個侍從怎么如此面生,難不成新進(jìn)侯府的?
阮香玉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是自己掉下來!
她本來是想推江婉卿,讓她出丑的,誰知道,反而變成了自己。
阮香玉在湖里面滿臉不悅瞪著岸邊的江婉卿。
“大嫂站起來吧,這水并不深,淹不死人的?!苯袂涞暤?。
說著,她示意柔兒拿披風(fēng)過去給阮香玉。
這話,倒是引起了不少貴女偷笑。
阮香玉惱羞成怒站了起來,壓不住心中那一口氣,冷笑道:“是不是你看不得我好,故意這般陷害我?”
因為她剛剛能感覺到有手推了自己一把,所以她才掉下來的。
江婉卿聞,輕挑眉頭。
她沒有想到阮香玉這般沉不住氣,現(xiàn)在就攀咬上來了。
“是大夫人看不清路,踩了一塊瓜皮,自己站不穩(wěn)才掉在里面?!?
江婉卿身旁的凌侍從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地上。
聞聲,江婉卿倒是覺得有些熟悉。
可是那張臉,卻又不是賀時晏。
她順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里有一小塊香蕉皮,上面有踩過的痕跡。
剛剛貴女們都在閑聊,所以無人注意到那塊香蕉皮是本來就掉在那里還是人為的。
賀時晏是無意中注意到阮香玉眼神不對,然后又往江婉卿走近,而江婉卿與湖的距離不遠(yuǎn)。
他大概能猜出阮香玉的目的,所以偷偷拿了一塊香蕉皮。
當(dāng)看到阮香玉要推江婉卿的時候,他將手中東西往地上一扔,隨后推了一把阮香玉。
只是賀時晏面對江婉卿的目光,難免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因為他沒有告訴她,他會跟著她回侯府。
也沒有告訴她,他裝扮成了侍從的模樣在她身邊。
“何事如此吵鬧?”
一道驕縱的女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
長寧公主身穿鵝黃色華服,金線密繡著花蝶,云鬢高挽,頭上戴了一支赤金鳳尾簪,下邊垂著流蘇。
玉顏光潤,通身盡顯天家氣派華貴,她邁著蓮花碎步間,環(huán)佩輕響,氣度沉靜。
眾人見狀,紛紛行禮,齊聲道:“見過長寧公主,公主萬安?!?
長寧掃視了在場所有一人,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江婉卿身上。
剛剛來的時候,就有人告訴她義安侯府的二房夫人容貌不凡,現(xiàn)如今一見,果然不一般。
長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后才收回目光,看向站在湖邊的阮香玉。
這應(yīng)該就是大房夫人了,真是夠狼狽的。
“得了,都起身吧?!?
“謝公主?!?
話音剛落,便有人告知長寧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其實她過來的時候,就猜到了一點。
不過,她一般不喜歡自己的生辰這般喧鬧。
“帶下去給她換身衣衫吧。”
眾貴女聽到長寧公主這般說,不禁看向了阮香玉。
有些感慨這位義安侯的大夫人真是好運氣,雖然在公主面前狼狽了,但公主還讓人帶她下去換衣衫。
阮香玉更是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得到了公主的青睞,看向江婉卿的時候,倒是有些得意。
等她換好衣衫回來,看她怎么討得公主歡心!
她才是那個能幫侯府的人,而江婉卿這個木頭,什么都不是!
阮香玉走過去的時候,更是狠狠瞪了一眼江婉卿身邊的侍從。
這人看著也怪礙眼的,等她今晚吹吹奕行枕邊風(fēng),將人發(fā)配去倒夜香。
只是阮香玉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一離場,就是被趕出宮門了。
“夫人也換好衣衫了,那么就回府吧,我們公主不喜歡過于吵鬧的人?!?
阮香玉瞪大了雙眼,可無論怎么說,她就是回不到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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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公主看著歌舞升平,目光不由看向席下的江婉卿,只見她就老老實實坐在那里,模樣十分乖巧。
見到這樣的美人,她就忍不住想靠近。
眼下剛好她有些無聊。
“問問那二房夫人是否會對弈?”
江婉卿上一世沒有跟公主打過交道,所以并不知自己入了公主的眼。
她只知道她給公主準(zhǔn)備了別樣的生辰禮,即使今日沒什么,但到時候,足以能讓公主記得她。
只是她沒有想到,公主會讓她過去對弈。
上一世,因為要幫沈奕行打好關(guān)系,她也學(xué)了一段時間下棋。